“你听不明白?好,那我再说详细一些,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传闻中,赠他雪玉臂搁的女子?”
深吸口气,慕仪终于搞明白了剧情的走向,“不是。”
“你以为我会信你?”繁阳长公主嘲道。
“你问我,我便回答。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说完转身就想往殿内走。
“你给我站住!休想逃走!”繁阳长公主怒道,右手一挥,鞭子就朝慕仪打去——
一只手猛地握住了鞭子的中段,却仍被收势不及的鞭尾打上了脸颊。
“惠妃娘娘……”宫人惊呼道。
慕仪看着温惠妃脸上的血痕,再看一眼愣住了的繁阳长公主和宫人,怒道:“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传太医!”
姬骞随后得知了长秋宫这场乱子,在晚间的时候抛开繁杂的政务赶了过来。
“凌波也太胡闹了,真是朕从前宠坏了她!”
慕仪懒懒地给他奉上一盏茶,“陛下知道便好。好在惠妃来得及时,截住了她的鞭子,不然若是那么一根粗长的乌金鞭打在了臣妾身上,臣妾是决计饶不了她的!可怜惠妃,却是代我受罪了。”
“她伤势如何?”
“伤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那一鞭打在脸上,得十二万分小心,不然留了疤就不好了。”
“朕一会儿去瞧瞧她。”
沉默片刻,姬骞忽然道:“听说,凌波之所以找你麻烦,是因为她以为是你搅黄了她的婚事。”
“也不知是谁给她传的话,说我是那个给江孟皋赠玉臂搁的人。”慕仪语气冷冷,“这种鬼话她也信!我这辈子都没踏足过闵州,如何能在闵州城外的十里亭做出这等事?况且八年前我才十二岁,算算年纪也知道对不上啊!”
姬骞笑起来,“最后这个理由不成立。皇后娘娘聪颖早慧,天下皆知。八岁便能作出《朝日赋》,十二岁慧眼识得一将军也算不得多么稀奇。”
慕仪眄他一眼,“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拿我取笑?”
“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
她叹口气,“陛下,别跟那儿装傻了好么?您的这位十五妹往常只是肤浅傻气,却还不至这般愚蠢冲动。今日她做出这等出格之事,若说没人煽动挑拨您信么?”
姬骞淡笑不语。
“臣妾已传令今日在场的宫人不得将下午之事外传,但估摸着是起不来什么作用的。那些人既然能给凌波传话,要将这个流言传遍六宫想必也是轻而易举。”
“皇后的意思是,让朕去盘问凌波是谁给她传的话?”
“这是一个方面,不过多半是问不出结果的。”要蒙骗一个姬凌波太容易了,根本无需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怜那位恐怕被人耍得团团转都不知道正主儿是谁。
“另一方面,皇后恐怕是在揣测那些人搞出这些动作来是为了什么吧?”
慕仪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