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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枫想，钟楚眠今天是真的怕了。

在等待结果的那几个小时里，他一定想过最坏的结果。

一定想过，如果俞晚枫也感染了，他会怎么做。

那种情绪如溺水一般，搅得他透不过气，他找不到发泄的口子。

到如今，夜幕四垂，四周寂静，他面对他最为担心的女孩，终于掀开心底幽深的一角，露出浅浅的惧意。

俞晚枫没急着走。

静谧的夜色铺开，她躺在他身侧，他就在她身后，拥着她。

许久过后，她没睡着，低声问了句：“你睡了吗？”

钟楚眠发出低低的一声“没”。

他也睡不着。

俞晚枫翻过身去，夜色中她只能看见他的轮廓，可这轮廓便够了，温暖得很。

她伸手去碰。

被钟楚眠逮了个正着。

钟楚眠笑：“想做点别的事？”

俞晚枫赶紧抽回手。

“不是……钟楚眠，我们聊天好不好？”

好在夜色够弄，挡住她所有神色。

钟楚眠“嗯”了一声。

聊的内容很散，俞晚枫话多，说了许多有的没的事，钟楚眠简洁地回应他。

话说多了，竟然便困了。

俞晚枫打了个呵欠，睡意起来，人有些迷糊了，突然问一句：“我做的鸡翅真的很难吃吗？”

钟楚眠怔了怔。

这么多年，依旧记得吗？

钟楚眠道：“不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