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司颜离他远远的，他试图过去抱她，都被推开了。

直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司颜的声音：“可我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能让我撤销计划。”

“是他先对不起我，是他害了我，我不过是报仇罢了，我为什么要在乎手段。”

“他那样对我，辜负我，抛弃我，砍断我的手，打断我的腿，抢走我的一切，到头来还放火烧我，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比起他对我做的，我用的手段，不过是小cass，我不会后悔。”

“黑了就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司颜，别怕，你做得没错，错的是顾文彦，是他这个渣男。”

“对，没做错，去他的什么道德良心，折这玩意儿喂狗去吧，惩罚这种恶人，就应该比他更恶。”

傅沉渊听着她嘀嘀咕咕，眉头紧紧蹙起。

一开始，他以为司颜在和他解释，可越听越不对劲。

将她翻过来，才发现她紧闭着双眼，自言自语。

像是在说梦话，但又好像没完全睡着。

“阿颜？”

仍旧在自顾自嘀咕。

从话的内容来看，信息倒是挺多。

顾文彦竟然对司颜做过这么多肮脏狠毒的事，别说只是让他倾家荡产，就是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阿颜？阿颜。”

他将她抱在怀里，拍了两下脸，司颜豁然睁开了眼睛。

直愣愣地看着他，眼底有些迷茫。

说实话，傅沉渊被吓了一跳，这眼神有点渗人。

“醒了？”

司颜眨眨眼，渐渐恢复清明：“怎么了？”

“你刚才睡着了吗？”

“应该睡着了吧，我看见了我爸爸。”

大概就是那种，身体对外界有意识感应，但又好像睡着了，在做梦一样。

梦里和爸爸说了很多，现在只能想起来一部分。

傅沉渊一本正经：“你说梦话了。”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说梦话，我从来没说过梦话。”

作为小仙女，怎么可能会有说梦话这种差品睡姿存在。

傅沉渊：“你觉得我污蔑你？”

“我们俩同床共枕这么久，我说过梦话吗？”

“没有。”

所以他自己也很奇怪，看司颜不打算承认，突然觉得争辩无力。

下次直接找个手机录下来，看她怎么狡辩。

司颜也不禁自我怀疑，难道真说梦话了？

小心翼翼试探道：“我说了什么？”

“那信息量可就多了，”傅沉渊往后靠在床头，曲起膝盖，往她倒在肚子上。

“我都不知道，顾文彦对你做过那么多坏事，听着我都来气，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将他剁了下锅。”

司颜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紧盯着他，心里不知道在做什么祈祷。

可惜，老天爷听不见。

傅沉渊的大掌捏着她的手腕：“他曾经砍断过你的手和腿？”

果然！

司颜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叫你最贱，说什么梦话。

“还放火烧你？”

难怪她那么怕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