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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恶有恶报

就在有人忍不住想要查探他还有没有气时，他又动了。

朝着司颜爬来，眼底翻滚着仇恨，却又夹杂着一丝希望。

他变成今天这样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所以哪能不恨。

呢，是想要她一时心软，感觉他过得够惨了，或者想到了别的折磨他的方法，不管是哪一种，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就行。

这地方，不仅要打拳，还有些奇怪癖好的男人，会找他。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无数次想要自杀，但每一次都会被人发现并且阻止。

有人不让他死，却也不让他好好活着。

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司颜看着他这样，视线恍惚，记忆交叠。

她记得，当初被打断腿砍掉手之后，拖着比这还长的血迹，爬过至尊御邸的客厅，爬向大门。

旁边是洛宁云和顾文彦的嘲讽，嘲讽她像条狗一样。

最后，在她触碰到门框的时候，又将她拖回去。

随手从厨房拿了一桶食用油浇在她身上，扔了打火机，火舌瞬间爬上她的身体。

她在地上翻来覆去滚，挣扎，嘶吼，好不容易将火熄灭，可看到的是什么？

是两人离开之前，点燃的整个房子。

陷在一片火海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连他的眼神，都和当时的她像极了，简直一模一样。

仇恨又充满希望，奢望着对方的大慈大悲。

风水轮流转，这次，就往死里转吧。

司颜想，就差一把大火了。

顾文彦伸手到她脚下，颤抖着想抓住裤脚，司颜挪开腿，他抓了个空。

“司……颜，救我，救我。”

纵有滔天恨意，在这一刻，还是说出了恳求的话。

司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起当初顾文彦看她的眼神，像在看蝼蚁一般。

或许如今，她也是这样的眼神吧。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司颜，救你？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连做梦都恨不得你去死。”

如今，她将这句话原话奉还。

“你该感谢我，还没赐你一场大火。”

“你也体会不到，在火中翻滚的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悲恸。”

顾文彦血泪一起流：“为什么？我们没这么大的仇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多熟悉的问题。

简直和前世她问的一模一样。

“当然是因为，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你活该！”

司颜挽起傅沉渊的手臂，笑得甜美：“阿渊，看也看过了，咱么走吧。”

“好。”

傅沉渊带着她离开，原本还想带她再看一会儿，不过目前来看，也就这样吧。

出了地下拳场，呼吸到新鲜空气，司颜长舒一口气。

那种地方，终究是太压抑了。

可是，见到顾文彦过得这么惨，她竟然也没有多少轻松愉悦。

反倒是在思考着，要不要顺便去一趟莫尼角，让宫琛叔叔再想想办法，帮傅沉渊解毒。

在她心中，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只有满心的仇恨了。

一些别的东西，将心里的阴暗冰冷重新温暖，并给予光明。

“我们去莫尼角吧。”

“哪儿都行，不过明天一早得回去，司董，你还需要上班。”

司颜“啊”了一声：“你不用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