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小小的玉石市场，不知道是耍了什么手段，用一个破玉玺骗您过来。”

金大师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功一眼，拉长声音道：“嗯……是啊，确实耍了些手段。”

程功一听，就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了，大声道：“如此不耻的行为，作为同行我都觉得丢脸，古董用赝品仿冒，是不是卖的玉石也都是假货呢！”

义愤填膺的话语让众人都深表赞同。

就在程功说完话长舒一口气之时，金大师慢悠悠的声音忽然想起：“不过谁告诉你，他们拿出来的玉玺是赝品了？”

程功一口气差点儿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这口气终究是没顺好。

不是赝品？！

“金大师，实不相瞒，之前您鉴定玉玺的时候，许多人都将您的表情看在了眼里，您摇头叹息，脸色不是很好，这不是赝品是什么？”

程功稳住心神说道。

金大师先是嗤笑一声，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眼睛一瞪说道：“我是在感叹这玉玺怎么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说过是赝品了！”

程功瞠目结舌。

“你也太看不起老夫了，如果是赝品的话，老夫会亲自过来吗？你是在说老夫老眼昏花分不清真伪了？！”

程功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的阳光好刺眼，头好晕，耳朵都在嗡嗡叫。

“不是，不是赝品？”他机械地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老夫摇头叹息是可怜这宝物明珠蒙尘，这玉玺乃是吕皇后的玉玺，汉代古董，你说难道不是宝物吗！”

程功身子一歪扶住了旁边的椅子。

汉代的，皇家之物！

周围的人声都自动安静了几分，大家面面相觑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一阵突兀的掌声打破了宁静，叶秉文拍手微笑道：“大师不愧是大师啊，不凭外表好坏来判断古物价值。”

金大师戴上手套，继续把玩玉玺，看都不看程功的蜜色壶一眼了，只是随口说道：“你那个蜜色壶虽然也是极品，但在这玉玺面前，还是差得远了！”

一句话就把程功打入了深渊，爬也爬不起来了。

“金大师火眼金睛，果然名不虚传！”

“如果不是金大师道破天机，我们还真以为这玉玺是赝品呢！”

“原来这玉玺品相不好，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啊，都怪我们这些外行乱插嘴。”

刚才看不起玉玺的人又纷纷改口，一个劲儿地夸赞金大师，夸赞玉玺。

金大师目光一顿，看向最后说话的那个人，缓缓道：“不是的，这个玉玺原本保存得很好。”

嗯？

众人大眼瞪小眼，听金大师的意思，以前就见过这玉玺了？

“这块玉玺是我一位故人收藏的……不不，或许算不上故人，那个人我高攀不起。”

金大师说着，眼里充满了回忆和莫名向往的情绪。

看起来那位故人是他仰望的存在。

“前几年我听说有神秘人高价拍卖下了这块玉玺，不知为何现在又流落到了民间……总之，很多年前我有幸见过这玉玺一面，绝对不是这样脏兮兮的有磨损的。”

听着金大师的叙述，众人都好奇不已。

原来金大师摇头是因为可惜玉玺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玉玺是赝品啊。

“程先生，现在您还认为我们是用假货来骗人的吗？”叶秉文眉飞色舞地对程功说。

程功此刻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狼狈地躲避着叶秉文的目光，含糊道：“之前是我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