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功开着车匆匆忙忙赶去玉石开采场。

程瑾音也翘了晚自习拉上叶秉文去玉石开采场给吴老板施针。

两辆车先后到达，彼此都没有碰面。

程瑾音先到，开始给吴文涛扎针。

程功则被徐经理安排在外面喝茶，等候吴文涛治病出来。

心急如焚地等了半个小时，程功好不容易才等来了吴文涛出来。

“吴老板。”程功站了起来，面色不是很好看，有一种要兴师问罪的气势。

“程先生。”吴文涛中气十足地和程功握了握手。

程功微愣，他记得半个月前见吴文涛的时候，精气神很差，听说是得了绝症治不好了，怎么现在忽然容光焕发了？

“吴老板最近身体养得很好嘛。”程功强压着心头的不悦说道。

“哈哈哈，最近得了一位名医的帮助，有幸可以多活几年了。”吴文涛毫不避讳地把喜悦写在脸上。

程功冷哼一声，不再客套，质问吴文涛：“吴老板，最近原石的供货是怎么回事？”

“程先生，您不是让手下过来亲自看了吗？我们从开采到供货没有任何问题。”

吴文涛心中其实也很惊讶，他不知道程瑾音那边是用了什么手段，自从开采区域按照她的指示来以后，采出来的原石好像都很垃圾。

“我们开采出来以后就全部运往了城西玉石市场，绝对没有挑捡过，再说了，原石这种东西，我们想挑捡也不可能啊！”

没有谁可以看透那么厚一块玉石，所以里面的品相如何，谁也不知道，除了拿去市场上卖或者切开做成品，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程功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这种事情无法做手脚，可是怎么该死的就这么倒霉，最近供给程家的都是垃圾货呢？？

“程先生稍安勿躁，你既然选择了买断，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赌石对不对，总是有好有坏的嘛。”吴文涛笑眯眯地安慰着程功。

“吴老板，如果这一个月的品质一直都这么差呢？你是想让我程家血亏吗！”

吴文涛打着哈哈，一个劲儿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哪儿能有那么差的运气呢。”

“万一有呢？吴老板是不是该考虑赔偿我程家一些损失？”程功此行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力争把损失降到最低。

吴文涛一听，当即就拉下脸来。

“程先生，我们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白纸黑字的写着，哪里有赔偿损失一说？程先生既然选择了买断，不让我供别家的货源，就要做好这种心理准备吧！”

程功也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只能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如果程先生不放心，大可以每天过来监督我们究竟有没有动过手脚！”

吴文涛有些生气地撂下一句话，肺腑之间的躁动又隐隐的上来了。

哎呀，程小神医说过的，情绪不能太激动，要淡定要淡定……

吴文涛深吸几口气，又假装咳了两声，“程先生还有什么事儿？咳咳……天色不早了，我的身体也不太好……”

程功冷哼一声，不耐烦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

吴文涛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亲自送了程功出门。

路过旁边的玉山的时候，程功侧目望了过去。

黑黢黢的山脉蜿蜒起伏，如虬龙一般盘踞在眼前。

夜色昏暗，月亮也被山体遮挡，一阵凉风吹来，程功打了一个寒颤。

那山体给他一种倾倒之势，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劈头盖脸地压了过来。

吴文涛望着玉山，忽然笑道：“程先生不妨拜拜玉神，说不定运气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