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从云巅上掉下来,谁不想踩两脚。
特别是裴晴晴打扮朴素那段时间,去食堂打个饭都能遇上素不相识的人在背地里嘲笑她。
但总归,她们也就是说几句闲话罢了,真的抖如筛糠,如临大敌的,反而是裴晴晴办公室的那几位同事。
她们最近虽然跟裴晴晴关系好多了,但那全是因为裴晴晴展露出自己的獠牙,她们是因为惧怕,却并不是因为尊重。
而之前,她们都是怎么对待裴晴晴的呢?
挖苦,嘲笑,孤立,甚至给她使绊子,她们甚至还倒掉过她饭盒里准备的便当。
裴晴晴当时没说什么,谁做的,没人承认。
没有证据,就无法揪出始作俑者。
之前他们为此而感到无比愉悦,整个办公室的女孩沆瀣一气的欺负一个人的感觉,那是相当好。
互相包庇,互相支持,而受害人永远只有一个——就算是有对裴晴晴不那么讨厌的,也多半为了自保或者不做异类,选择加入她们,默许他们。
这多么高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隔岸观火人之常态。
但现在,她们无比懊悔。
因为如此,裴晴晴就很有理由,将她们办公室整个连坐。
每一个袖手旁观的默认者都不无辜,而被她们欺负的,可不是她们心中以为的小可怜,是直属总公司boss的太太,货真价实的总裁夫人!
若裴晴晴真的有意见,真的生气了,那他们……真的谁都别想好过。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的一瞬,几乎人人自危,她们宛若幽魂,表情苍白,特别是cindy,想想自己曾经指着裴晴晴说她“有公主病,却没公主命”,她就简直恨不得立地昏厥。
要是她这不算有公主命,那自己这样的暴发户算什么?
给她做丫鬟都恐怕不够格。
cindy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脸色非常好看。
直到这次所谓的视察不欢而散,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
这边,裴晴晴也有些感慨。
她深陷在柔软的皮革沙发当中,朝着宋北野带着几分茫然与好奇的问:“为什么……之前的时候要一直瞒着我这件事?”
这个问题,她已经想问很久了。
她想,或许是宋北野为了考验自己,确认自己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拜金女。
另一边,她又觉得,宋北野倒也没这么狭隘跟无聊,他要问,会直接问,用眼睛去看,不会费尽心思弯弯绕绕,只为探查她的忠贞。
而宋北野,很快给出了她答案。
那双眼眸之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温柔。
他对裴晴晴说道:“因为这样平凡如普通夫妻的生活,让我有些眷恋。”
这几乎是裴晴晴根本没有想过的答案。
她的瞳孔忍不住微微收缩,看向宋北野,觉得有些无措,纷乱的思绪却开始涌动起来,记忆的碎片如同飞舞的蝴蝶,仿佛要从她的喉咙里全部冲出来似的。
kilig。
一个抽象至极的词汇。
裴晴晴仍记得她第一次查询它的意思时,被这份浪漫所惊艳的感觉。
是胃里正有成千上万只蝴蝶翩翩,一张嘴就要全部飞出来一样的醉醺醺、麻酥酥的体验。
而此刻,她想到了很多,想到宋北野在厨房里为自己做的饺子汤,沙发上的相拥,一起打过的电动,上班之前依依不舍的一吻,疲倦之时紧密的相拥。
她几乎是难以抑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直直的冲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宋北野的腰肢。
比起身材高大而挺拔的男人,她显得娇小,即便如何努力踮起脚,也只能够到他的下巴。
不过宋北野总是很体贴,他俯下身来吻她,又轻柔,又郑重。
时间仿佛凝结了,裴晴晴将手臂挂在宋北野的脖颈上,任情人间的耳语消弭在缱绻的接吻声里。
这样的幸福,真是有点不真实啊。
她想到——这样风平浪静岁月静好的感觉,是她跟宋北野在一起后前所未有的。
它会破碎掉吗?它又能够持续多久?
裴晴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此刻,她只想跟宋北野沉浸在仿佛没了边际模糊了交界的爱意之中,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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