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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清脸上露出了一个冷漠至极的神色。
尽管他知道,沈一清最讨厌别人说“尽力”,但他确实没办法了。
说尽力,他是真尽力了。
不是因为他为人多靠谱厚道,而是因为他不敢招惹沈一清这个祖宗。
但偏偏,宋北野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宋北野谁啊,那可是只手遮天,如恶魔的男人。
如今,他被夹在其中,心惊胆战,叫苦不迭,真是相当绝望。
沈一清没有松手,被提起来的刀疤男的脸因为缺氧而充血发紫,原本中气十足的声线也变得越来越轻微。
良久,就在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死在沈一清手下之时,沈一清却突然笑起来,松开了手。
那是一个带着几分嗜杀感的笑容,仅仅一眼,便几乎令人头皮发麻。
他以手指不轻不重的按揉着腕骨,睥睨摔倒在地的刀疤脸。
“也就是说,这事儿,你办不了了,是吧?”
冰冷的声音,让人如坠入冰窟。
男人点头如筛糠,毫无大哥风范,十分卑微。
说来,他也觉得有些无奈。
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y市,他的确是谁与争锋的身份。
也不是没有了不得的大人物与他作对,满眼轻蔑,最后难免翻车,但是,那是宋北野啊!
宋北野这次也是发了狠,用了十成十的人手,简直像是发疯似的,仿佛要将整个y市都剥皮拆骨抖三抖,不找出裴晴晴来不罢休。
恨不得掘地三尺,就是要找出关于裴晴晴的蛛丝马迹,任由他怎么努力,还是无法全部隐瞒起来。
他勉强挡了几波,折损不少人手,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道理,沈一清也懂。
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睛,难得觉得有些棘手。
他性格素来阴狠,但却也不喜欢没理由的迁怒。
宋北野的确难对付,还得自己亲自出手。
他看了看面前几乎要把自己的脑袋都埋进地毯里的刀疤脸,终于放缓了周身气势,语调也柔和些许,平淡道:“我知道了,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宋北野就交给我吧。”
听他这么说,刀疤脸如蒙大赦,绷紧的弦堪堪松开,没骨头似的瘫倒原地。
他仍是小心翼翼,停顿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向辨不出喜怒的沈一清。
到底曾被他救了一命,尽管沈一清随手而已,但刀疤脸单方面算是与他有些恩情,惊疑不定地呢喃。
“可是……您不是已经决定远离地下纷争了吗?距离您上次出手,都已经有整整三年了,您这次继续掺和进来,可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要我说,如果这裴小姐不是您特别重要的人的话,我劝您还是把她交出来吧!”
他这当真是肺腑之言,在他看来,一个女人算什么?
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把自己逼入这番境地,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