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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对裴晴晴束手无策,因为蒋竹生需要她,自己需要蒋竹生。
但是等到裴晴晴落到蒋竹生的手里,自己拿到报酬,到时候裴晴晴死活与否,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想必,蒋竹生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
裴晴晴想要攀上蒋竹生的高枝,不愿跌落回原地变作野鸡,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他才觉得自己有些愤愤不平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些许。
他偷偷去看后座的裴晴晴,眼眸之中也不禁划过一丝幸灾乐祸。
而裴晴晴却仿佛相当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静静地瞧了他一眼。
裴申成收敛了阴毒视线,露出一个油腻而丑陋的虚假笑容。
裴晴晴却对他错漏百出的伪装心生不屑。
只一眼,她就能看得出裴申成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她觉得,自己还挺可笑的。
之前到底是与多蠢,才没能看透这个人身上外强中干的本质呢?
说到底,裴申成自以为是,却也算不得多么有心机的人,给宋北野江煜城之流,怕是提鞋都不配。
他曾靠着自己那一点财权盛气凌人,而自己,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进行反抗。
只不过,她却选择了忍耐。
一次又一次的忍耐,换来了对方的得寸进尺。
裴晴晴曾以为,自己只要后退一步,就能换来温柔,毕竟他是自己的父亲。
而如今,裴晴晴才发现并非如此。
她的每一次后退换来的只是对方的咄咄逼人,这源于裴申成此人的劣根性。
裴申成,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微微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凌厉,裴晴晴再抬起视线的时候,晶莹剔透的瞳孔之中已经只剩下一片几乎鲜明的冷意。
她应该学会狠心一点的。
若她能早些顿悟,早些拥有如今心态,那恐怕也不会被裴申成轻而易举的伤害了这么多年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这好像又是没有办法的事。
裴晴晴无数次选择后退,不仅仅是因为她无用的温柔,也是因为母亲冯轻语的关系。
冯轻语的医药费与这个人渣息息相关,她有所顾忌,因而便会被牵绊,有牵绊,注定心生软弱。
可现在,没有了。
能够让她心软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有那么一瞬,她是对裴申成生出迸裂杀意的。
她静静地打量着男人有些花白的后脑勺,与沧桑无比的背影。
这个名义上是她父亲的男人。
对于将裴申成推下万丈深渊,欣赏他痛苦挣扎这件事,如今的裴晴晴,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转过头去,又无声地笑起来。
很快,车子便停了下来。
裴晴晴抬头看了看,巨大的玻璃建筑直通云霄,一眼几乎望不到头。
她以手指用些慵懒的卷着自己垂落的发丝,裴申成已经相当利落的停好了车,点头哈腰,仿佛刚才车上的一场刁难都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