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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晴晴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好为自己的隐瞒找个借口,大抵是在安慰有些心虚的自己——
裴申成现在到底也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他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宋北野有些话还是说得没错的,比如,能够毁掉裴申成第一次,就能够毁掉裴申成第二次。
于她而言,也是如此。
尽管这个男人曾经给裴晴晴留下了无数噩梦般的回忆,是裴晴晴某一段时间难以消磨的噩梦,将她折磨得痛苦万分,但那,也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久到宋北野甚至已经快忘记他的名字。
对于如今的裴晴晴而言,她跟裴申成已经身处完全不同的位置,主次权也早已颠倒。
裴申成的生死在她一念之间,就是这么残酷。
按照裴申成那个贪生怕死的性格,他必然不可能做出跟裴晴晴两败俱伤共同牺牲的选择,就算他真的疯了,脑子坏了,真的想搞这套,裴晴晴只要多带几个保镖,完全能够避免这个问题。
反正,也只是一次短暂的见面而已。
等她拿到冯轻语最后的遗物,她跟裴申成之间最后的关系也彻底消失了,裴晴晴也无需再维持这段畸形的父女关系。
这就是结束了。
不会节外生枝的。
此刻的裴晴晴,是这么样想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带了两个从tiffany那里雇来的保镖赴约,并没有告诉宋北野。
然而,她大抵没能想到的是,请君入瓮,恭候多时的,从来都不仅仅只有裴申成一人。
裴申成的确做的相当周全,也相当高明,为了避免裴晴晴发现不对劲,他将两人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一个相当大众的普通咖啡馆。
现在是现在是周二,正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这地界又并非市内中心,所以店里人并不多。
三三两两的顾客散落,裴晴晴却一眼就发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裴申成。
裴申成毫不在意两人的身份与年龄差,他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同裴晴晴热切的招呼。
上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苍老了些许,而如今,他脸上的疲倦感变得越发浓重。
仔细算来,明明只是四十多岁的人,头发却几乎已经全白了,垂垂老矣的姿态,佝偻的脊背仿佛被生活永恒的压弯,再也无法复原。
见到裴晴晴时,他脸上展露出了一个有些夸张的笑容——
那热切看起来有些许不正常。
裴晴晴感到了一丝不适,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为了钱才激动至此。
见裴晴晴站在原地,犹豫不决,裴申成又对着裴晴晴招了招手道:
“晴晴,过来啊,这里!”
他就这么殷切的望着裴晴晴,脸上笑容夸张至极,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裴申成打量着裴晴晴,心中不快。
果然,与他相比,裴晴晴倒是光鲜亮丽,悠闲得很。
她穿miumiu的短款针织短衫上衣,搭配白色百褶裙,搭配不规则的流苏长耳环与chanel的手包,气质优雅,亭亭玉立,与裴申成俨然已经并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