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不愿意。
或许是被这熟悉的三个字激起了深藏的愤怒,今天一直逆来顺受的裴晴晴,终于露出了个几乎挑衅的表情。
她淡粉色的唇瓣微微勾起,吐出的却不是甜言蜜语,而是不假辞色的嘲讽。
“我愿不愿意,你不知道吗?”
她道:
“是你亲口说的吧,我怎么想,都根本不重要,那为什么又要问这样的问题?”
裴晴晴轻笑一声。
“毕竟毫无意义,对吧?”
她觉得自己的态度堪称阴阳怪气。
这毕竟是她的婚礼,她深知自己应该识趣一点,哪怕为了自己,也起码要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可到底还是没忍住。
如果它本身就代表痛苦,那么再怎么欲盖弥彰又有什么用?
它就不可能是美好的。
宋北野脸上的笑意也终于消失了。
裴晴晴不仅自己心情糟糕,也成功将宋北野的好心情毁的一干二净。
像是被裴晴晴的言辞刺激到一般,他狭长深邃的眼眸微眯,随后,再一次搂住了她的腰。
而这次,他的另一只手,则用几乎无法反抗的力道,按住了裴晴晴的后脑勺。
珠花坠落,发丝凌乱,与最开始那个温柔至极的吻不同,这个吻,就显得要冷漠粗暴多了。
裴晴晴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失态的边缘,宋北野总算松开了手。
但仍旧没有人发现他们的不对劲,谁能想到这是不和的象征?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裴晴晴隐约听到了神父起哄的声音,而她的指尖几乎死死地扣进宋北野的白西装里。
“我爱你。”
宋北野这么说。
裴晴晴没有回答。
这理应是崭新旅途的伊始。
然而她却只觉自己行至末路。
戒指是镣铐,而宋北野的爱,就是一副鎏金的棺木。
造型华美但却压抑,那永远不是她想要的东西。
这场婚礼盛况空前的热闹。
裴晴晴的情绪只是出现了那么一瞬,其余的时候,她都很完美的扮演好了宋太太的身份。
宋北野的身份注定了他今天会很忙碌,即便处于高位,一天是个生意人,应酬就无法推脱,唯一的区别也不过是没人敢逼他们喝酒罢了。
裴晴晴笑得脸僵,只觉周遭的欢声笑语让他窒息,见宋北野正跟两个举着杯香槟的男人谈天,她偷偷的溜了出来。
像是从豪华城堡逃脱的灰姑娘,她只想踢开自己钉珠提花的昂贵高跟鞋,价格并没有提高它的舒适感,裴晴晴觉得自己的脚底板隐隐作痛。
但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有把它摘下,只是提着华丽的婚纱裙摆,随便找了一方阶梯,坐了下去。
与熙熙攘攘,热闹非常的婚礼现场相比,这个位于巨大教堂之后的小型花园便显得安静多了。
没有宾客,没有笑声,只有风拂过树叶,留下细碎的沙沙声响。
裴晴晴把脸埋进圈起来的纤细手臂,看着面前种类并不怎么繁多的花卉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