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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是对任何人事物都异常寡淡冷漠的性格,好像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能够真正引起她的兴趣,宋北野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
可是当他看到裴晴晴,即便与她有关的记忆仍旧如雾里看花,并不清晰,但唯有一点是他能够切实体会到的。
占有欲。
燃烧在骨骼里,血液里,嘎吱作响,不肯熄灭。
一种将她彻底独占,让她只能够属于自己的欲望。
而仿佛被她过于露骨的目光所激怒,裴晴晴脸上那种被冒犯的不悦越发鲜明,而江煜城身为情敌,自然也对他的姿态清楚无比,他再度将裴晴晴挡在自己的身后,彻底隔绝了从宋北野那里投来的灼热锋利的视线。
裴晴晴伸手抹了把脸,真没想到,这还是她回国的第一天,就会遇上这样的麻烦。
见局面仍僵持,她似乎也有些受不了了。
“好,你不走,我走行吧?”
她再抬头,唇角挂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无论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我的想法,已经全都告诉你了,麻烦借过。”
说罢,她拉着江煜城跟裴凛就要越过宋北野。
只是,在裴晴晴即将从自己身旁擦身而过的时候,宋北野几乎是不自觉的伸出了手——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的。
她的话难道说的还不够难听,还不够明显?
按照他宋北野的性格,转身就走才是正常的。
但是身体与思维似乎第一次出现了矛盾。
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抓住了裴晴晴的手腕,并且将她径直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冰冷的香气如此熟悉,似乎跟三年之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像是雪松,又像是某种燃烧过后的木头,很淡,萦绕在鼻尖,会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裴晴晴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都似乎跟着停滞了一瞬。
跨越了漫长的时间。
当男人的手指接触到裴晴晴手腕的那一瞬间,好似所有曾被压抑的情绪,全都活了过来。
一片荒芜死寂的心脏万物复苏,好似下一秒就要开出花来。
裴晴晴几乎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反应过来之后,她才剧烈的挣扎起来,咬着自己的嘴唇有些羞恼的低声道:
“宋北野,放手!”
宋北野却似乎压根没有将她的反抗跟抵触放在眼中,他收紧了禁锢,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看向面色不善的江煜城,用那种温柔的仿佛要把溺毙的口气,说着锋利至极,也冷漠至极的疑惑,几乎一针见血的问她。
“不,在放你离开之前,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说:
“其实,我很好奇,裴凛不是你跟江煜城的孩子吗?那为什么……他会长得跟我这样相似呢?”
江煜城的脸在一瞬之间黑的像是涂了煤炭的锅底。
连带着裴凛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宋北野会如此直接。
而裴晴晴,也彻底呆住了。
她仍靠在宋北野的怀里,可能是因为男人身上温度很低,她觉得手脚都像是泡进冷水之中,阵阵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