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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城的目光转移，落在他身上，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滑稽，他真不知道裴凛是不是故意的，他是那么聪明的小孩，不会使用这么漏洞百出的借口才是，但是另一种意义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宣告。

看着面前的裴晴晴，江煜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捏着裴晴晴的下巴撕咬她嘴唇冲动的，他已经怒极，但手离开裴晴晴脸的时候却还是很温柔，这份温柔几乎已经成为了他在与裴晴晴相处之中留下的习惯，甚至流淌在血液之中的本能。

“……你好好想想吧。”

江煜城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清醒，想清楚对宋北野的想法，但是，裴晴晴，不要再让我等了。”

他说：

“我花了三年时间换来了这么一个机会，你不能够对我这么不公平。”

这么说的时候，江煜城几乎是虚弱的，他跟所有所向披靡的瞬间都不一样，裴晴晴睁开眼，甚至看出了那双浅色眼瞳里的一点颓唐。

裴晴晴嘴巴有些苦涩，沉默里，她终于缓缓开口。

“我会尽快想明白的。”

模棱两可。

江煜城的喜悦在这一瞬间几乎凉透了。

他就这么安静地望着裴晴晴，半晌，转身就走。

而目送着江煜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裴晴晴叹了口气，下巴其实有点疼，江煜城已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了，但那点力气还是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火辣辣的痛感。

她伸出手，很轻的碰了下，“嘶——”了一声，随后才自言自语的呢喃道：

“真的能想明白吗？”

那可就不一定了。

自那天见面之后，裴晴晴就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江煜城了，也没见到宋北野，对宋北野是她主动避让，江煜城却是大概实实在在被她给惹恼了，也已经好几天没见了。

裴晴晴觉得，这样的安静应该会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毕竟一股脑甩掉所有烦恼与顾虑的机会其实还算难得，可她一点都没自己想像中那么舒心。

明明前几天才刚刚约tiffany出门，结果这会儿她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现在急需跟谁聊聊天，倾诉一下自己此刻的苦水，如果不说，她真怕自己会被憋死。

想到这儿，尽管觉得自己三番五次找上门要求情感心理辅导的行为相当不好，但她还是又一次拨通了tiffany的电话，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

电话接通之前，裴晴晴其实有点害怕tiffany嫌她烦，哪怕两人情感的厚度摆在那里也一样，但幸好tiffany没有嫌弃她，虽然确实有些无奈，嘴上也不饶人的把她臭骂一通，但听到她想要见面的要求之后，她其实并没有拒绝。

tiffany只是说：

“我现在公司总部这边，你要是实在是心烦拧巴，就过来找我吧。”

裴晴晴有点纠结。

“宋北野不在吧？”

tiffany冷哼一声。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虽然他的确是我们顶头上司，但我们这个娱乐公司在他身家里面算什么？小巫见大巫的沧海一粟而已，之前常来是因为有你在，自从你出国之后，他都不知道把公司放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