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罡气震动”需要运气,而我的玄天指抬手就来,便立马又弹了两指,只见两道清晰的白烟清楚无比的射在他肩头和胸口,撞击后白烟瞬间消失,刘白云低吼一声,失去平衡,虽然他极力想要保持平衡,但还是力不从心摔倒在地。
他有些诧异道:“玄天指?”蓦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道:“你居然入了暴风门?好,果真不错。”
我还以为他在夸我,心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教官,能主动示弱也就差不多了,我也没必要正和他计较,便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道:“其实猛虎战队的成绩是我佩服的,但咱们这种人有仇必须报,这点您肯定是理解的,您是教官,这么高的身份何必与我们这种人搀和在一起。”
他冷冷道:“小子,本来你是个死囚,还算有点身份,你知道暴风门对于一个元力修炼者而言意味着什么?你这个没见识没心眼的蠢蛋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什么意思?”我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他原本看着我的眼神是痛恨,此时看来却是鄙夷、讥讽,对着我一阵阵不屑的发笑道:“暴风门对于孝龙尉而言就好比黑社会和警察的关系,暴风门本是上古四大邪教之一,比之如今的青冥神教、东阁老祖更是邪恶万倍,玄天指是破天之功,你懂破天的意思吗?”
难怪马晶田说起自己门派一副讳莫如深的态度,原来我入了邪教。
想到这儿我顿时泄气了,啥叫邪教?我十几岁时弄的轰轰烈烈的什么这个气功、那个气功、危害小点的是骗人钱财、淫人|妻女,厉害的甚至颠覆政权、分裂国家。
都说有时候对与错,好与坏很难界定的清楚,但邪教毫无疑问肯定是坏的,因为它只做缺德事。
刘白云是越说越来劲道:“玄天指起,破天裂地。多么牛逼的说法,多么狷狂的气势,如今这些利用超强元力无法无天横行于世的大邪教可都是你的徒子徒孙呢。”说罢刘白云哈哈大笑,笑过瘾了才收声继续道:“只可惜风云雷电上古四大邪派早被玄帝谢圣打的灰飞烟灭,我原本以为连一些孤魂野鬼都不剩了,没想到千里沃野还有你这一颗独头蒜,真是可喜可贺,要不是我身体疼痛真想给魔教长老磕一个头,饶我不死啊,只是如今暴风门既被正教人士所不齿,也不容于邪教,邪教之人可都是老大当惯的角色,还能拜你这样的活神吗?所以兄弟,玄天指可得藏严实了,否则一旦泄露出去,保证你死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都傻了,难道黄天仇把我往坑里推?刚刚给了一点希望,就让我的梦想彻底破灭,有这么缺德的“鬼魂”?难怪他让我要低调,那是因为稍微高调一点点就得被全天下追杀,还让我光大门楣,我从小是接受八荣八耻教育长大的少先队员,能做这缺德事?
我正在胡思乱想,猛然一把沙子洒进了我的眼睛里,我双眼一阵酸痛,根本连张都张不开了,心裏狂骂这孙子实在太过于卑鄙无耻,却听他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你受死吧。”说罢一声暴喝:“罡气震动”,我双目难见,顿觉背后一阵酸麻,接着一股巨大的气流在体内生成,这次更足,再次将我顶上半空,接着一股无形的真气拖着我身体向上一阵飞腾,只听数声尖叫,接着是刘白云的吼叫声道:“此人是暴风门奸细,他刚才用的玄天指监控录像可以作证,我是替天行道。”
声音越来越小,我的身体却急速往下沉去,看来这是跌入三百丈深渊之中了,我顿时心灰意冷,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就背着“魔教长老”的骂名成了遗臭万年的人。
但蝼蚁虽小,临死尚且挣扎一番,何况我这么个大活人,立刻催动体内真气,瞬间那如利刀割面一般的透体疾风瞬间消失不觉,而我下坠的速度也突然变的缓慢,我手上可是有一对玉人腕在的,禁区并不没收死囚执行任务时带回来的战利品,所以我一直把这东西戴在手上,始终没有用到它,这下终于用了用武之地,弹出剑刃,猛的插入石壁上,要命的是剑刃实在过于锋利,将厚实的石壁割出常常一道裂缝,随即啪啪两声刀刃折断,我继续坠落,此时双眼已能睁开,借助体内流转真气运用玄天指不停对身下凸出石块激射,如此下跌的身形又减慢几分,再往下悬崖峭壁上就有松枝可以借助减缓下跌,接二连三砸断数根垂松,接着我跌入一株巨大茂盛的枝叶中,只听耳边厢噼里、啪啦、哗啦我不知压断多少树枝嘭的一声摔入潮兮兮泥地上,从三百丈高处跌落我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