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他却依旧倔强地看着司墨的动作，给她行动上以及语言上的鼓励。因为他在身边熟悉的气息，司墨原本新手上路的紧张一点一点地消除。

开到后面也就越来越顺手，况且他们走的公路只是一条笔直的大路，并没有过多的拐弯和分叉，这就令新手司墨心情逐渐放松了起来。

“陆垚，你是不是累了？”

开车逐渐上了正轨，司墨也开始有了心思关心陆垚的精神状况。听见对方问自己，明明感觉到已经油尽灯枯的陆垚，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

“没事儿，我这是快到大限的正常反应，你看哪个老人就要死的时候，还能活蹦乱跳的？”

他这一句话说得很慢，中间甚至夹杂了好几个司墨都听不清楚的气音，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司墨听得心中一恸，但是却并不后悔自己之前斩断金色丝弦的行为。

“陆垚，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师兄所在了，师兄一定有办法的！而且我们还有一个鬼君，就算没办法让你继续做人，但是做鬼总可以吧？！”

“唔……做鬼啊？我也不知道呢……听说做鬼要有很强的魂魄，我之前如果没有被神族捕获，应该也能修炼个鬼君玩玩吧？

墨墨，来给我讲讲我不知道的世界吧，我总感觉这两辈子里，你的变化好多好多，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甚至都有些认不出你来了。”

陆垚坚持着说完这一大段话，开始重重地喘息起来，显然这一段话耗费了他极多的气力。

“嗯！我其实在上辈子死了以后，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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