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是一个女人(1 / 1)

听到苏湄的话,覃寒讶异地看向她:“苏姑娘怎么知道?”王爷被抓的消息虽然不是御告诉他的,但也差不多,也确实是御影将他引到了皇宫地牢所在,他才会发现王爷的玉佩。苏湄沉默了下来,垂眸看着手中龙凤玉佩,她淡声说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那王爷怎么办?”纵然明知道苏湄说得有道理,但覃寒仍然担心地说道:“就算是楚王将我引到皇宫,但王爷确实去过后宫地牢,还弄掉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这总不会是错吧!”不进去看看,他怎能放心?苏湄却将那对玉佩收好,抬头看着覃寒说道:“覃侍卫,有时候亲眼所见的,未必是真的。”不等覃寒继续相问,她又抬头看向远方高空,声音悠长道:“我相信,东方问天没那么差劲,就算他现在一时失踪,那也一定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你也要相信他。”“那……我们现在就什么也不做吗?”覃寒皱眉说道。苏湄扬了扬右手上的蛊盒:“既然拿到了母蛊,当然是尽早替阿澈袪除体内的毒蛊了,你别忘了,东方问天为什么要来附魔山。”“……阿澈!”覃寒喃喃出声。似是想到什么,他最终握了握拳,神色坚定地说道:“没错,王爷不是这么无用之人,他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正在解决,我等应该守在附魔山等王爷回来!”王爷最是看重阿澈,如今阿澈还在附魔山,他定然是不会出事。若有什么事,王爷早就应该布置了,如今什么消息都没传来,说明是好消息。他不能自乱了阵脚。想到这里,覃寒冷静下来,看苏湄的眼神不自觉亲近了不少:“既然王爷不在,那锦衣卫便听从苏姑娘吩咐。”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别的看不出来,但是苏姑娘在王爷心中的地住,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而且今日若不是苏姑娘一番话,他恐怕就要中了别人计策也说不定。对于覃寒的示好,苏湄并没有拒绝。她不是娇柔造作的人。一来山中野兽横行,又有金甲卫监视着她们,东方问天不在,需要一个主事之人。二来东方问天回到宫中半月久无消息传回,如今却传回他被太后囚禁的消息,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波折在。虽然她稳住了覃寒,但心底却并没有脸上表现的轻松。她虽说相信东方问天的能力,可那厮到底有多大能力,她并不清楚。也只能凭着那人给她的感觉,推测事情很可能并不是她们看到那般。尤其是这中间还有东方晟的手笔。他人在附魔山中,却将手伸到了皇宫之中……很明显,东方晟此番是想借机调走覃寒。可是,他为什么要调走覃寒呢?“苏姑娘?”正在苏湄蹙眉沉思着往回走之际,覃寒突然追上她,看着她凝眸说道:“那楚王……”“不必理会他!”苏湄皱了皱眉,说道:“他既然是想把你支开,想来是对附魔山有什么计划,只要我们……糟糕!”话说到一半,苏湄突然脸色一白,看向覃寒:“阿澈!”既然东方晟想把覃寒调离附魔山,说明是对附魔山有什么想法,虽然覃寒并未如他意愿,但此刻她们两人都在这偏僻的密林里,宫殿里便只有阿澈一人……覃寒也瞬间想明白了,同样脸色一变,立刻跃过苏湄,以最快的身法掠也了密林!苏湄看着他如电般的身影,握了握拳,收好母蛊,同样以最快的速度往宫殿方向而去!不过片刻,二人就到达了宫殿附近。不出苏湄所料,那些守在宫殿外围的锦衣卫和金甲卫全部倒在地上,脸色青白,一副中了剧毒的模样。覃寒看了倒地的锦衣卫一眼,立刻冲进了宫殿内。苏湄脸色很是难看,看锦衣卫和金甲卫的伤亡情况,只怕阿澈已经……她快速掏出解毒丸丢在一个尚有神志的锦衣卫身上,脚不步停地说道:“一人一颗,吃下原地调息。”等她赶到宫殿里面,却只见覃寒一拳砸在了阿澈寝殿墙壁上。寝殿中,哑奴正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脸上的黑色面具不知道被丢到了什么地方,嘴角汩汩溢出鲜血。“哑奴!”苏湄神情大变,立刻上前扶起哑奴,怒道:“谁把你伤成这样?”哑奴颤抖地伸出手:“小姐,阿澈公子……”“我知道,你先别说话。”苏湄强自按压下心中波涛,掏出一粒药丸给哑奴服下,便拿出银针来给他解毒。覃寒看向哑奴手指的方向,立刻拿起长剑道:“苏姑娘,这里麻烦你了,我去追回阿澈!”“等等!”苏湄见他气势汹汹往外冲去,立刻喝止道:“你往哪追?去追谁?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吗?这么多金甲卫和锦衣卫都不是对方的对手,你追去了能有什么用?”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覃寒哑口无言。他蓦地回身,砰的一声再次一拳砸在了坚硬的墙壁上。“难道就这么最以待毙吗?”他双眼通红地怒吼道!苏湄看了一眼殿中东倒西歪的侍卫,从怀中掏出解毒丸就丢了过去:“先给救他们性命!”覃寒下意识接过药瓶,看着地上侍卫们口吐鲜血,抿了抿唇,上前将药丸一颗颗喂到了侍卫们的嘴里。苏湄则专心替哑奴治伤。哑奴本就重伤之身才刚刚被她治好,没想到今日竟然再次重伤。不仅身中剧毒,连周身筋骨都受了重挫。苏湄一边替哑奴治疗,一脸脸色冷沉地问道:“哑奴,知道劫走阿澈的是什么人吗?”哑奴是她离开前特意留下保护阿澈的。殿中守卫森严,又有这么多金甲卫和锦衣卫,对方竟然在丝毫不惊动她和覃寒的前提前下、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把阿澈劫走了!如果没有内鬼,怎么可能做到?覃寒这时候已经将药丸喂给了所有侍卫吃下,听到苏湄的问话,他立刻上前冷声说道:“是不是楚王?他在哪?”“……不是。”哑奴吐出一口血,有些迷惑地看向苏湄和覃寒,开口道:“劫走阿澈公子的,是一个黑衣女人。”“女人?”覃寒和苏湄同时出声。互相对视一眼,覃寒不相信地问道:“你确定不是东方晟?”他们方才还在林子中知道了是东方晟借机想调走锦衣卫,听到阿澈失踪以为是东方晟所为,没想到竟然跑出来一个女人?苏湄也同样询问地看向哑奴。这个时机,这个节骨眼,她想不出除了东方晟,还有谁会这么做。哑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点头说道:“是的,是一个蒙着脸面的女人,她身边有一个高手,我在对方手中过不了三招……”说完,他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小姐,我没能完成您交代的嘱托。”先前在温泉里,他也是技不如人保护不了小姐。如今竟然连小姐想保护的人也弄丢了……“你是说对方只有两个人?”苏湄抓住了哑奴话语里的关键,脸色深沉地问道:“对方两个人就将这里所有金甲卫和锦衣卫打倒了?”覃寒倒吸一口凉气,不等哑奴回话就摇头说道:“不可能,且不说金甲卫如何,这里的锦衣卫都是我亲自挑选的,绝对不是普通侍卫,除非是主子来了,否则这天底下没人能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打倒这些锦衣卫。”“对方并没有攻击锦衣卫。”哑奴声音干涩地说道:“那女人只是毒倒了锦衣卫,然后就闯了进来……”“毒?”覃寒下意识看向苏湄。他方才只以为苏湄给的是伤药,并不清楚大家是中毒受伤。苏湄点点头,说道:“我方才给你的就是解药,只要调息片刻,便会没事。”她在赶到宫殿的时候就发现了外面那些士兵中了毒,而且还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剧毒,如果再晚上一刻,那些士兵恐怕一个都不会留下。闻言,覃寒眉头紧紧皱起,看着苏湄问道:“苏姑娘可知道下毒的是何人?”如果对方真的是使毒,且毒倒了这么多锦衣卫和金甲卫,那么就算他追到阿澈,可能也会是一样的效果。对于他们这种训练有素的侍卫来说,行军打仗不在话下,但是若论阴损招数,却是防不胜防!苏湄摇摇头,同样蹙眉道:“这是一种很罕见的剧毒,在中原……并不常见。”她的印象中,这种毒一般都是外邦使用,极少会进入中原的。所以一时也想不起有谁用这种毒。覃寒眸色深沉。抬眸看了一眼调息中的金甲卫和锦衣卫,他抿唇说道:“难道是我们误会了楚王?”如果是东方晟所为,那他没必要连着金甲卫一起毒倒。可是又确实是东方晟给他放了主子被抓的消息,想借机将他和锦衣卫调离附魔山。若不是他得到消息又叫走了苏湄,宫殿就不会被人偷袭?阿澈又怎会被人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