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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私人医生为左天取出肩膀内的子弹,左天在伤口愈合之前都需要在家里静养。
梅雯坐在左天床边的椅子里,左手拿着一个苹果,右手的小刀娴熟的将削下薄薄的苹果皮,果皮垂着,越来越长,却没有断开。
“你每次削苹果,皮都不会断。”左天默默看了很久,淡淡开口。
“有耐心谁都可以。”梅雯笑笑,故意把果皮切断。
“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清闲过了,不太习惯。”
“你喜欢给自己找事做,能怨得了谁呢?”
左天撇撇嘴,叹口气,摸摸睡在他身边的左翔的头。
“孩子们都很希望你能多呆在家里陪陪他们,尤其是左翔。”
“嗯。”
“左天,咱们离婚吧。”
……
一阵沉默,左天缓缓调转视线,对上梅雯的脸。
梅雯并没有特别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把苹果切成小块,摆在盘子里,再插上牙签。
“怎么突然说这个?”左天不解,梅雯一直是缄默并宽容的,不是吗?
“我以前总在想,跟你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意义。以前因为我们之间还有感情,但现在感情已经没了,只剩下习惯而已。这种习惯对你来说也许是很享受的,可对我来说却很残忍。我在家里等你已经等够了,所以我们离婚吧。”
左天皱起眉头,认真的端详面前的女人。
风韵犹存,娴静优雅,梅雯从来都没有变过,左天也曾经那么那么爱她。
“左天,你一直都没长大。我再怎么母性泛滥,也不可能真的把你当成儿子。这么多年,我几乎没有机会依靠你,因为你总是在撒娇,想方设法的对我撒娇。我最后的底线是,你不要为别的女人伤害我们这个家,可这种底线本身就是非常幼稚的。你为她,中了子弹,虽然是左玦开的枪,虽然我也不希望林若被左玦杀掉,虽然我觉得你这么保护一个女人没有错,可是你为她伤到你自己。这件事我不可能再视而不见。你应该了解我,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还能继续忍耐,现在我说了就代表我已经这么决定。不需要劝我,也别挽留,我们该结束了。你要在左玦跟左翔之间挑选继承人的话,两个孩子抚养权归你,如果将来你想把你的事业留给林若的孩子,那么到时候就把两个儿子还给我。”
梅雯取一块苹果,递给左天,左天接下来,放进嘴巴里慢慢咀嚼。
“左玦对林若的憎恨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你最好给林若安排几个贴身保镖形影不离。如果你为了林若伤害咱们的孩子,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放过林若,你记住。”
从容的说完,梅雯对左天笑着点点头,然后离开房间。
2
梅雯跟左天办理了离婚手续,而后,梅雯住到郊外的度假屋。
左天把林若接进左家,迎接林若的,是一个怒目相向的孩子左翔,跟一个恨其入骨的少年左玦。
左天的保镖里有一个中英混血的中年男人,他的儿子名叫亨利,虽然才只有十五岁,也已经能够胜任保镖的工作。
让林若挑选贴身保镖,林若看见亨利那双湖蓝色的清澈眼眸,想也没想手指着亨利说:“我要他,一个就够了。”
亨利头一次接到单独执行的任务,做任何事都非常谨慎,按左天的吩咐,亨利尤其会对左玦有所防备。
实际上,亨利原本跟左玦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到这个时候,亨利要保护林若,左玦对亨利的态度也急转直下,总会故意刁难,但亨利都默不作声,一一忍耐了下来。
林若告诉亨利,不需要这么努力,如果左玦想杀她,让亨利别那么拼命去救她。
亨利很疑惑,可又不能提问。
3
“左天要跟我结婚。”林若躺在床上,头枕在叶恒胸口。
“嗯。”叶恒抽着混了少量毒品的香烟,含含糊糊应着。
“我该不该跟他结婚?”
“随便……”
林若笑笑,随便,叶恒说随便呢。
4
左天的第二次婚礼,黑道白道,商贾名流,到场的都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
左天,挺拔英俊,林若,娇小依人,怎么看都是幸福的一对。亨利穿着剪裁合体的燕尾服陪在林若身后,时刻防备目光如利刃一般盯着林若的左玦。
婚礼结束之后,左天跟林若回到左家,却没有在一间房间一同过夜。
亨利照旧陪着林若,林若坐在落地窗前弹奏钢琴,腿上躺着一只漂亮的蓝眼波斯猫。
猫,是左天帮林若买的,左天对林若总是这样,要什么给什么,从来都不犹豫。
然而,这只猫的命运也未免太过凄惨了一些。
左玦也是一身黑色燕尾服,打开林若房间的门,亨利立刻摆好防御的架势。
“亨利,别紧张,我今天不打算对这个女人动手。”左玦走到亨利旁边,搭上亨利的肩膀。
“林若阿姨。”
林若跟亨利同时一愣,林若停下弹琴的手指,转头看左玦。
“爸爸买的猫很可爱,给我抱抱好不好?”左玦歪着脑袋灿烂的微笑,此刻,他身上没有散发出一丝阴霾。
林若看看腿上的猫,又看看左玦,这孩子从来没叫她过,也从来不可能跟她好好说话,一时间林若竟觉得受宠若惊。
左玦自己走上前去,抱起沉睡中的猫咪搂进怀里。
右手,一下一下抚摸柔软的毛,手感很好。
林若想,左玦这孩子,就连手指都像极了左天。
猫似乎没有被弄醒,左玦玩儿了一会,就又把猫放回林若的腿上,笑着说:“林阿姨,晚安。”
“晚……安。”林若讷讷接话,完全搞不懂左玦究竟在想什么。
4
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左天从书房出来直奔林若弹琴的房间。
打开门,白色钢琴旁边的红色地毯上,躺着那只他为林若买来的猫咪。
猫,一动不动,亨利正挡在林若跟猫中间,不让林若去看猫的方向。
“怎么了?”
左天走上前去,抓着猫看看,猫的颈椎骨被捏断了,手法很利落,大概猫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谁弄的?左玦?”
亨利老老实实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