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成哥，不会就是川本那小子干的吧？我早看这个人就有些不正常了。”小李听到江成这样说，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小李初次见到川本隆一的时候，就对他没有太好的感觉。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别乱说，我们是讲究的是证据，在没有确定的时候，你没法说，事情究竟是不是这样的。”江成很慎重，他知道这个厉害关系，他也明白不能随便乱说一气，他们先入为主这种做法是很致命的，一旦形成了就会导致他们判断的失误。“是，成哥。”小李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好的，你再找找看看吧。”放下电话，江成重重的叹口气。看到他这个样子，唐静怡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江成没有说话，摇摇头。“走！”江成说道。“我们去哪？”唐静怡征求意见的问道。“我们回队里。”江成说道。“嗯？不找线索了吗？”唐静怡问道。“先回去会会方军。现在我们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只有在他那里找一些线索。”江成有些无奈。“这，这能行吗？”唐静怡表示怀疑。“行不行，都要试一试，我就不信方军他能一直都能抗下去。”江成说这话的气势，倒是把唐静怡给吓了一跳，她不知道江成要会做出什么来。刚才就要一拳打在方军的脸上，如果不是她拦着这一拳就已经打了上去。“你，你要做什么？”坐到了车上唐静怡担忧的问道。“放心，我不会在像刚才那么鲁莽了。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这些证据，虽然我们这边没有确定，但是我要给他做一个测谎实验。”江成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唐静怡没有说话，对这个还是抱有一些的希望，在测谎仪器下，没有人能逃过去，除非他们是接受过特工训练。他们不认为方军能顺利度过这样的训练。两个人终于来到了警队，他们已经把测谎仪和一个测谎专家带来了。就等着用在方军的身上。江成还是对这个挺有信心。他们上到了楼上，并告诉人提审方军。准备好了这一切，方军已经被带到了审问室里。他依旧是那个样子，无所谓的。“怎么，江警官这是要放了我吗？”方军不屑的说道。“你想太多了，过了一会儿，你可能就是这里的常客了。”江成一点也没有被他那种嚣张的样子所激怒，反而更加的平静。测谎的专家给方军的身上戴上各种的仪器，看上去就好像是去医院检查，心脑血管疾病。“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给我做体检吗？”方军问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个是测谎仪。”江成回答了他的疑问。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做好，测谎仪的终端也都连在了方军的身上，心脏、头和脖子的动脉处。江成开始询问，他先从基础简单的开始问。前面的问题都是问他姓名、性别、年龄一些的问题，这些方军的回答之后，他没有任何的波动，仪器笔尖在纸上的波峰很平缓。之后问题是越问越快，也从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上，问了一些很敏感的问题。先前方军依旧是对答如流，也没有半点失误，纸上的线性波峰和刚才一样，平稳相当是一条直线。直到江成问了他关于川本隆一的事情时，他的那条直线终于出现了波动。这是江成期盼已久的。“你不认识川本隆一吗？”江成想要趁势再问。“不认识。”虽然方军回答的很干脆，但是他的波形图已经变成了高山、峡谷，这就是江成想要的结果。已经盼了好久，终于有了点起色。“那天是你自己去的李馨家，对不对。”江成再次问到这个问题，趁这个火候，就要加一些猛料。“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那天我根本都没有离开过学校。”方军还想狡辩。但是他的话已经被测谎仪的显示给出卖了。即使他的表面再平静，但是他依旧是很心虚。江成的嘴角扬起，他知道方军不能再隐瞒了，他看到方军那起伏的线性图，就如连绵不绝的山峰一般，层峦重叠。讯问完毕之后，方军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这回可能已经无法自圆其说。确实江成把刚才测量的波形图让他看了。方军看到自己的测谎结果，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江成真的后悔，把他身上的测谎仪给去了，如果现在也在他的身上的话，那波形图就和拍皮球一样直上直下的。“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吗？”江成愤然道。“你想听什么？”方军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更加冷而不屑，江成也知道方军是一只强弩之末，他正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测谎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江成把那张测谎的结果拿给了方军看。方军也是就是冷眼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反而淡定的笑了起来。“光凭这么一个测谎报告就又能说明什么？”那一脸还是不屑的样子，连看都懒得看。“是吗？你认为这个不能说明什么？那为什么当我问到川本隆一的时候，你的波形图变化的那么剧烈，问到你到过李馨家现场时，你回答的是否认，那是你的波形图都接近直上直下的线条了。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吗？方军你做过的事情，有没有罪，你应该心里清楚。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测谎仪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可以作为法庭上对你的宣判客观的证据，你要想好了，是否要与我们合作。”江成的话说出来，方军的脸上更加惨白，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出现了这种颓然的样子，但是看到他还想咬牙挺过来。既然都要看到他松口了，江成怎么会不马上加一把料。“很遗憾，方军，你是不可能今天离开这里了，因为你的测谎结果告诉我们你有隐瞒的，即使我们没找到你犯罪的直接证据，但是我们也有权继续扣押你。直到找到你的证据，这段时间我们会把你扣押在看守所里。”江成的话不是恐吓，而是他有这个权利，就是利用那份测谎仪的报告结果。江成看这样说了之后，方军还是没有松口。他知道这个人的毅力是很坚韧了，也知道这几句恐吓不能让其动心，所以他又让同事帮忙给看守所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床铺，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就在方军的面前，当着他的面继续说的。方军紧紧的攥着拳头，牙齿咬住了下嘴唇，一股咸腥的味道溢到了口中。他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整个表情再没有刚才那种狂妄的样子，他卸下了伪装，瞬间感觉这个人老了很多。“能给我一只烟吗？”方军问道，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看不出任何的希望。江成知道他心中铸造的堡垒再一点点的瓦解。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江成把身上的烟掏出来，递给了方军，并把烟给他点上。接过烟的方军丝毫没有客气，上来就狠抽了几口。烟雾缭绕把他的脸给遮住了，本来就扑朔迷离的表情，现在加上这若隐若现的烟雾遮挡，更让人感到有些难以捉摸。江成没有催促他，就是想让他在那里享受一下，给他一些时间，不过他知道，方军这个样子，就是想要说出来了。其他的同事见到江成没有说什么，也就没有阻止方军。时间在一分分的划过，不经意间，方军手中的烟已经快要抽完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江成这边也给了他充足的时间，似乎没有人想要打扰他，就是看什么时候想要再说。这里最按耐不住的高贺有些郁闷，几次想要爆出，但都让唐静怡的一个严厉的目光看了过去，不敢再说什么了。直到方军把这一整根烟抽完，时间是过去了十五分钟，他的这根烟抽的格外的用心，好像是人生最后的一根烟，那么小心。当他把烟按进烟灰缸里之后，他抬起头然后还是望向江成说道：“还能再给我一根烟吗？”审讯室内的人，都已经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有这样的要求，还管他要烟。高贺这时可不答应了，即使被唐静怡那目光瞪视，但他还是要说出来，一吐为快。“方军，别给脸不要脸，你在这里耍我们是不是？”高贺吼道。江成和唐静怡的脸上表情也阴沉了起来，他们不是对高贺，而是对方军。“一支烟而已，至于那么紧张吗？小气。”方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一点都不纯在善意。看到他这个样子，江成的心中好像有了一些凉意，怎么都感觉方军不会再那么容易答应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方军为了什么来隐瞒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