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多了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拉着齐琪往门后躲了躲。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之后,我沉默了好久,以至于到了下班也没提起什么精神。
“下班了,还不快走?”
我略微抬头瞅了瞅沈郁希,有些悲天悯人地说:“我决定了,工作就是我的归属。沈记者,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要在这裏回味一下你的先进事迹。”
沈郁希有些无语,没说什么。
“余小姐,来一下办公室……”
“余南笙,把这个送去谢记者那里。”
“余南笙,煮杯咖啡,谢谢。”
“余小姐,你……”
还没等沈郁希的话说完,我就把刚刚抱进来的一大摞文件狠狠地放到桌子上,气喘吁吁地说:“前辈,我以为我是来当记者的,不是来打杂的!”
他笑着不说话。
有些冷的天气,我却出了汗,黑白格的衬衣上还蹭了灰。我抬手擦汗,双目冒火地盯着他看。
“还早。”他用两个字打发了我。
这两天沈郁希出去总是不带着我,反倒是另一个实习小记者出去得多一些。齐琪看我的目光仿佛我就是一个失了宠的妃子,那叫一个可怜。
韩绍见我跑上跑下太可怜,指了条明路。
“我跟你说,小南笙,你就跟紧了郁希,他去哪里,你就去哪里。他上厕所,你就在门口候着!他出门,你立马抱着相机在后面跑,他躲不开你,肯定会带你出新闻的!”
可以,这主意非常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开启了跟屁虫的模式,每天早早就来报社,第一眼瞧见沈郁希,就再也没离开过他身边,甚至连我上厕所都要告诉齐琪一声,给我盯住沈记者,千万别让他跑了,像是盯着罪犯的卧底。
他前几天明明忙得不见人影,而这两天开始却天天都在办公室里坐着,上厕所的次数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你想说明什么?沈记者肾虚?”齐琪问道。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有些尴尬。沈郁希办公室的门开着,听到声音,他往我这个方向看,我再次往茶水间的门口躲,狠狠地瞪了齐琪一眼。
“我是想说,最近怎么这么清静?沈记者为什么没有新闻可跑?”
“那我怎么知道啊!”
……
还记得前两天,沈记者似乎是熬夜跟了个新闻,早早地就来了报社。而我,自打来上班的第二天起,就总是最早到的。我看完了他昨天批注过的报道,展开我的笔记本仔仔细细地记下来。他从外面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