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沈郁希的带领下,项目也越做越成功。他也很少毒舌,偶尔还会夸我两句。我们组做了一个拾荒者生存现状的专题报道,轰动全国,因为切入点独特,以纪实的角度记录了拾荒者之间的纷争、暴力和争执过后的相互扶持,反响很好。
这也算是给社里立了一次大功,所以全组人员决定办一场庆功宴,好好庆祝一下。
沈郁希本来是不喜欢热闹的,下了班背起相机就要走,但是组里的其他同事都很热情,一个个把他拦住了。
“沈记者,这次项目最大的功臣就是你了,你要是不去,这个庆功宴开得多没意思啊。”
我趁机帮腔了一句:“是啊,沈记者,只是和大家一起吃顿饭而已,不会少块肉的。而且项目都做完了,也不影响工作进度。”
沈郁希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不会待太晚。”
大家看他点头了,一个个都欢欣雀跃,高高兴兴地商量去哪里吃。
我的目光没有离开沈郁希,我总觉得他似乎有心事。
从余南笙走了之后,他眼底那抹阴郁就越来越明显,话越来越少,工作越来越猛。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觉,但是我一直刻意去忽略那种变化。
现在,我已经和余南笙一样努力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可能我的专业基础也不会输给她。
但是,为什么沈郁希不会像看她那样看待我?甚至没有了7年前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那种怜悯的、轻柔的目光;也没有在派出所的时候那种略带一丝可惜的注视。
或许应该怪我太着急了,一直朝他逼近,总是想挤进他的世界里,过分激进,令人厌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