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锡听到赵平这话,眼神猛的一缩,终于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赵平继续说道:“然汝若肯招认背后主使者,韩大人许诺,虽仍判汝死罪,却可待入冬之前,将汝死罪消去,汝可愿招?”
俞锡愣神了片刻,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凶狠,取而代之的是惊惧与慌张。俞锡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喊道:“吾愿招!吾愿招矣!”
赵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然后迅速收了起来去,微笑着道:“若汝早识实务,何必再受此刑狱之苦。”
“上官在上,废后李氏之死却因人谋害之故,然此事与奴婢无关呀。”俞锡痛哭着道。
“既非汝所为,那是何人为之,所为又是为何,背后主使又是何人?”赵平不急不缓地讯问道。
“赵兴!是月华宫令赵兴干的!……”
。。。。。。
许久之后,俞锡终于将事情原委全部讲述了清楚,然后眼神渴求地对赵平央求道:“上官,奴婢所知者皆已供认,求上官禀明廷尉大人,饶了奴婢性命吧!”
“不想汝果真招供了,吾先以汝之不屈,必不肯认罪。”赵平叹了口气,与俞锡那充满求胜欲的眼神对视道,“是以娘娘命吾取汝性命时,吾却心中不忍,留汝活到现在。”
俞锡听着赵平的话,眼中对于生的渴望渐渐变成绝望,浑身颤抖起来,痛哭着道:“求娘娘饶命啊!求上官饶命啊!”
赵平眼神冰冷,语气却柔和地道:“不必慌张,痛苦只是片刻,吾仍会向娘娘言汝宁死不屈之行,想必娘娘会好生照顾汝父母兄弟及汝养子。”
俞锡却只是撕心般痛哭,虽然已经再无力气动弹,然而那种对即将来临死亡的恐惧仍是溢于言表。
赵平不再说话,走到绞轮处,将固定着绞轮的绳索松开,任凭绞轮在铁索中重力的牵引下缓缓转动。
赵平则是站在一旁,看着铁索慢慢地越来越紧,缓缓地将俞锡往下拉去,看着俞锡的头渐渐沉入水中,看着水中冒起俞锡挣扎而起的水花和气泡,看着那水的波动渐渐消失,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水牢,留下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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