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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奉看着被豫章王问得哑口无言的吴宗,眼中的赞赏之意愈发浓烈起来,看来豫章王虽然“离开”政坛四个月,但是这驭下之道却没有丝毫退步,反而更加炉火纯青了。
吴氏商贾出身,在商言利,之前对豫章王的疏远之意,无非就是因为被大司空张温“折磨”过一回以后,害怕还有下一次再受牵连而已。
这种情况下,豫章王对吴氏太多热情反倒回让他们待价而沽起来,想要真正将吴氏收心,只有让他们看到,如今的豫章王仍然是之前那位豫章王,才能让他们收起那些不该有小心思。
所以豫章王初来冷淡对待吴氏,打压吴氏众人心中傲气,然后又以将作大匠丞的职务为饵,引诱吴氏上钩,既然吴氏禁不住诱惑,那么接下来吴氏该面对的,就是豫章王的责问和拿捏了。
至于豫章王话语中隐隐露出要将吴宗作为将作大匠一职的候选,不过是给吴氏画了个大饼而已,只能看不能吃的那种。
梁奉觉得,吴氏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坦白如今的状况,然后找个借口遮掩一下,再表一番忠心,日后唯大王马首是瞻,否则免不了再损失点什么。
可是吴宗却并不如梁奉想的那么聪明,而是短暂语塞之后,有些尴尬地强自辩解道:“大王恕罪,鸿山上的工程,草民虽然早已命人重开,不过如今家人受难,草民一直在家安抚家人,也未曾去瞧上一瞧,具体如何,草民也不甚清楚。”
梁奉听了吴宗这一番话,不由得暗暗为吴氏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接下来他们吴氏要被榨干最后一点油水了,即便有最受大王恩宠的吴馨儿护佑吴氏!
一位贤明的君主是永远不会被外戚牵绊住手脚的,同样永远不会对心怀二意的外戚手下留情的,过去的例子且不去看,最近的便有皇后李氏外戚一族被灭的事。
“不甚清楚?”杨毅眼睛一眯,看着吴宗问道,“吴氏这一个月来不会是未动分毫,任凭鸿山荒废吧?”
吴宗眼神一慌,手忙脚乱地再次拜伏于地,道:“草民不敢!吴氏受大王所重,得以执掌鸿山之石炭,又岂敢有负大王重托,再者吴氏之兴衰已与鸿山石炭绑在了一块儿,草民怎会任其荒废?”
“吴家主安敢欺孤!”杨毅一拍面前桌案,站起身来怒声斥道,“孤来时便问过了国尉,隧营兵卒皆在山下驻扎,如何又在山上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