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尉程武闻言如令,起身朝天子一拱手,便指挥着殿前武士,将那名县令揪成一团,押解了下去。
这一番雷霆之举直把下头的众小吏骇得连忙缩了缩头,再也不敢说什么反对天子诏的话了。
那名县令“惨叫”着被拉下去了以后,杨毅双目威严地扫视一圈殿中群臣,然后缓缓地道:“孤皇父既已下诏,朝廷决心已定,吾等皆为臣子,唯有奉诏施行,孤召卿等所议,亦是如何施行,非妄议诏命也,若再有悖逆君父之言,皆如方才那贼!”
群臣闻言皆应诺称是,其实方才那小小县令也只是一番试探,本就不是最终目的,群臣也没想到,大王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只好将这般言论都收了起来。
风波平静之后,廷尉郎张苍又出列道:“大王请暂息雷霆之怒,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乃圣人之言,自是有一番道理,如士族数百年来为天子安天下,不惜一死,方得此上品地位,‘君君臣臣’乃酬其功也,如今轻易废却,日后还有谁甘愿为天子,为天下流血?然君威如狱,如今圣天子既降诏,臣等唯有奉诏,然施行之法,依臣之见,却可以推敲一番,稍嘉士族子弟,以慰天下士族之心,惟大王裁之!”
“士族效命朝廷,自是功劳匪浅,然科举虽行,九品官人法却并未废止,卿如何说士族上品地位被废却?且夫历代开国建社稷者,多有出身寒微之人,孤遍观史书,彼行反事者,盖因效力朝廷无门也,朝廷此举亦是消弭寒门心中不满,保尔士族平安也,若再许以特权,岂非绝了后路?”杨毅这一回成了孤家寡人,只好赤膊上阵,亲自与张苍辩道。
“大王此言是也。”张苍继续辩道,“然天下之官吏,如手中之沙砾,虽不可胜数,却众有数也,以科举取士多,必削九品官人法所取,如何不是贬我等士族子弟?且士族世代为官,家学渊源,子弟皆饱读诗书,而寒门鲜有读书者,如士族子弟饱读诗书而不得用,寒门不读书却得重用,如何令人信服?天子有诏,臣等不敢悖反,唯黯然心伤而已,望大王明察!”
“科举之制,不以寒门士族为论,所取全凭才学,卿既言,士族子弟饱读诗书,而寒门鲜有读书者,又有何惧寒门夺尔士族之士?”杨毅淡淡一笑,反问道。
“将作大匠臣璟奏闻大王:士民自当有别,岂可等同而论,科举若以同待士族及寒门,则士族之位尊不得见矣,久而久之,寒门士族混淆,天下人皆不知地位尊卑,实弊祸之源也,惟大王察之。”将作大匠肖璟出列拜道。
肖璟话音落下,又有许多大臣纷纷出言论述,话中之意均大致相近,要求豫章国的科举,对士族寒门区别对待。
那么多的言论,杨毅只一人,根本辩驳不及,与臣子们“争执”了许久,仍旧无果,只好无奈地问道:“那依诸卿之见,科举之制,当如何区别士族、寒门?”
抱歉,今天还是有事,积累的明天更,肯定都给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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