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天溟见劝阻不下,手腕一翻,催动真力,伸出右手顶在马脖之上。孤天溟如今乃是凝神之境的修道者,要以灵力顶住一匹马却不是什么难事。灵力奔涌,那匹马被死死扼住,不能向前。一旁的那些从小难见几次道术的杭州城人士纷纷目瞪口呆。
“这懒东西!被人给顶住!”大汉怒吼着,使劲用皮鞭抽着马臀,那匹马痛苦嘶鸣,却怎么也无法向前移动一存。
那大汉见抽马不成,竟又转向,一鞭子抽向了孤天溟。孤天溟挥手接下他手中的皮鞭,一言不发。
那大汉想要将皮鞭抽将回去,却根本不是孤天溟的对手,孤天溟立在原地,轻轻将手一扬,那皮鞭便到了孤天溟手中,大汉却向后翻倒在地。
“天呐,果真是修道人士,这年轻人竟能将那大汉放倒。”有人说道。
孤天溟面无表情,道了声:“看好了!”遂将那皮鞭向身后那城门处掷将过去,皮鞭在触到城门处得一刻,竟凭空闪出一道火花,随即噼啪作响,不一会儿,便化作了一片灰烬。
那大汉大惊失色,急忙站起身来,向后连退数步。
孤天溟道:“如何,你还要出城么?”
“不……不出了……”大汉急忙道,“我们这就回去!”说罢,急忙将那匹马拉回,一车货物也调转了方向。那一个押镖之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跟在大汉身后,急匆匆地离开。
城门口的众人,被方才的一幕惊愕地面面相觑,无人再敢向前踏出半步。
一位守城的侍衞道:“你们看吧,不相信我,现在怎样了。”
孤天溟道:“诸位,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待我们解决了此事,大家再出城不迟。虽然我知道诸位都有要事在身,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吧。”
此言一出,那城门口的众人开始逐渐散去,虽然所有人都懊丧着脸,或心有不甘,但却无人再提出城之事。
孤天溟与饕餮、魍魉王来到城墙一边,避开两位守城衞士。
“现在如何是好。”孤天溟道。
饕餮道:“方才我检查过了,天空上也设置了法阵,即便从上面也飞不出去。”
“我猜,那家伙现在一定在某处窥视我们。他是要逼我们就范,否则就将杭城变作死城。”魍魉王道。
“我何必要窥视尔等。”魍魉王话未说完,面前已陡然之间多了一名黑袍之人,此人的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邪气逼人,“你们如今岂非已是瓮中之鳖?”
“瓮中之鳖。”魍魉王一撩发梢,道,“多难听……不过,你如此困住我们却是何用意,不如将我们杀了了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做这种以人类为人质的卑鄙之事。”
邪侍道:“我的力量,还需留着应对九玄宫汇泉峰山下的那群宵小之辈。再者说,遇上你们这等狡猾多端之人,我若不用些手段,岂能让你们就范。”
“你……”孤天溟道,“纵然如此,你只须衝着我们来,却为何要对整个杭城之人下手。”
邪侍笑道:“哈哈哈哈,我知道你这种迂腐无能的修道之人最怕什么。你旁边这两个,身为魔类,却又偏偏要与你为伍,我想,这方法对他们也有效吧?否则,你们只需多回那竹林之中,我岂非又没了办法?”
“你也承认你自己没办法么?”魍魉王道,“你若真有本事,就去破了那竹林之阵。”
邪侍道:“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你们玩儿。”他伸出一只手,竖起两只手指,道,“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躲进那竹林之中,眼睁睁看着我杀光杭城的所有人,抑或将他们饿死困死,让此地成为死城,或可保一时暗号;要么,即刻交出魔器,自行了断,我或可放过杭城众人,也为你们留个全尸。”
“难道就没有第三种选择了?”魍魉王道。
邪侍淡淡一笑,道,“你们自可强行闯阵,介时被炸得魂飞魄散,可不怪我没有提醒过。对了,放心,这阵不会损伤到你们身上的魔器,即便你们消失,魔器亦会留下。”
“卑鄙!”饕餮道。
而对面的邪侍却大笑起来,继续道:“你们自可慢慢思量,每隔一个时辰,我便会杀死五位杭城中的人类,他们的身体会吸收魔气,化身为我的仆从,你们若是不造作决定的话,这杭城,便会变作我的天下,这杭城中所有人,都会成为我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