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温峡烧开水的时候烧忘记了,把厨房差点儿给烧了,后来厨房重新装修了,就那次,她老公气得把她赶出了门,楼道里震耳欲聋的斥责声把她和家芳吓得噤若寒蝉,只敢趴在防盗门上听动静。
还有一次,温峡和她妈带着宝宝去逛步行街,两个大人正在挑衣服呢,宝宝一扭身不见了。等母女俩反应过来,吓得兵分两路急吼吼地开始到处找。最后还是一个在鞋店门口拍巴掌吆喝揽客的小妹跟她说,看到一个小女娃往那边的旋转木马去了。后来果然在那边找到了宝宝,温峡差点给吓了个半死。
要不怎么说这女人智商有点问题呢,她把孩子差点丢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不就得了,她偏要回去跟她老公讲了,可想而知,她那个老公是什么反应,直差把她脑子打开看看里面是屎还是浆了。
当时温峡挨骂的时候颜锦不在,是家芳给她学的。说她老公气得站阳台给自家妈打电话说,以后再也不敢让她们母女俩一起带孩子了,你以为我在看孩子,我以为你在看孩子,就这样,孩子不见了也不能及时发现,幸亏这次老天保佑,不然孩子没了,他指定跟这个傻逼离婚。
如此种种,这样的老公,会专门买个房子给岳父母养老?以颜锦有限的生活阅历和智商,她也想不到温峡老公会七十二变。
显然温峡的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她笑眯眯地道:“我爸妈养大我和我妹很不容易,老了也该享享子孙福啦。”
是啦,你妈辛苦,人家妈生的儿子都是大风刮大的。颜锦心中腹诽,脸上仍挂着笑道:“我以后要是能找到你老公一半好的男朋友就嫁了。你命可真好呢。”
一听这话,温峡更加得意了:“是的,算命的都说我命好呢,以前我老生病,算命的叫我改名,说改了名就改了运,没想到是真的。”
“唉呀,说的我都想改名了……”颜锦逗她。
“你还改什么名啊,我这是没出息,要靠男人养着;你就不同啦,自己都能买两套房子了,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颜锦当然知道靠自己比较好了,她还是笑道:“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人养还不知足;我们长的丑的,想让别人养人家都不干呢。”
这种自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客气,偏温峡喜滋滋地摸了摸自家脸蛋儿道:“哼,我年轻的时候比现在好看多了,那时候我白白嫩嫩的,好多人追哦。哪像现在,人老珠黄啦!你看我的手,天天洗菜洗碗的,都成这样儿了;幸亏还有我妈帮我做饭,不然我这张脸都没法儿看了!”
颜锦如果是个男人,这会儿只怕早就吐了。真的。
“别这么谦虚啦,你也没比我大几多,再说自己人老珠黄的话,我都要钻到地缝里去了;好歹你也有家有口了,我却连嫁都还没嫁出去呢,情何以堪呐!”虽然恶心,但场面话还是要说,她可以保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一种非常难能可贵的能力和教养,而绝不是虚伪和卑劣。
何谓教养?善于接受新事物,也是教养的一种。面对温峡这种毕生少见的女中奇葩,颜锦深感有必要加深自身教养的深度和广度。
“嘿嘿,你这种优质资源,还怕嫁不出去吗?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有钱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忘了颜锦是有男朋友的,颜锦一时搞不懂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谢谢了,我男朋友还没死呢。”颜锦笑着说完这话作势就要回家,“改天再聊啊,我回来拿点东西。”
“哦,改天再聊啊!”温峡听了这话,不以为忤,反笑眯眯地转身走了。
一进去家芳便堵在门口道:“你跟她扯什么咸鸭蛋呢。”
“尼玛,真是活见鬼了!”颜锦边骂边脱鞋,“真想跟她说,曾几何时,咱们两个就差贴在天花板上听她如何被老公骂了。”
“嘻嘻,我可没贴过哈。”家芳笑得好讨厌。
“幸亏不用天天见,不然还不得被她给弄死。”
“不至于吧?”
“是啊,不至于,最多恶心死。”颜锦朝里面瞧了瞧道,“老肖呢,去农庄了?”
“嗯,你备考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报名啊。”
“就那样吧,总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尽人力听天命吧;对了,上次那葛粉用了没,好用吗。”颜锦往自己卧室走去。
家芳跟在她身后道:“好用,不过你那葛粉已经没有了。”
“不是吧?”颜锦回头诧异地看着家芳,“你们结个婚,还夜夜笙歌不成,见天儿地推杯换盏呐?每天都需要解酒?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不羁爱八卦,你们俩天天以酒助兴?效果如何?”
她一连串地发问,直问得家芳汗颜起来。她扯住颜锦胳膊嗔道:“你胡扯个什么呀,我是看葛粉好吃,便天天吃,于是就吃完了,什么解酒助兴啊,我发现你现在简直就是个小黄人儿。”
“嗯,”颜锦假模假样地点了点头,“借用楼上能人的话说,我现在人老珠黄了,简称小黄人儿。”(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