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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勇被颜锦这话逗乐,又不敢大声笑一出,便在那儿闷着乐;燕姐听了这话,抿着唇消化了好一阵儿,终于不再高谈阔论了,看来她是听懂了。
待到登机,巧不巧的,颜锦看到秦毕成也站起来往登机口去了。她郁闷之极,刚才她就应该想到,秦毕成这混蛋八成也是往临海去,这下只怕要碰头了,到时候她应该表现出什么态度才好呢?熟若无睹,装作没看到他?还是怒目相向,做出一副谁怕谁的表情?
都不太好啊,还是最好不相见吧!见到他,就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种种送上门的蠢事,真是分分钟想哭啊!
燕姐倒是兴奋极了,她和钟勇兴奋地聊着,颜锦则有意无意地站在高大的钟勇身后,以免被秦毕成发现。
秦毕成坐在前面商务舱,颜锦经过的时候,硬是扯着钟勇跟做贼似地走了过去。钟勇对她笑盈盈地道:“怎么了?见鬼了吗。”
她不说话,只赶紧找到座位坐了下来。她和燕姐分别坐在走道两边,还没系上安全带,燕姐小声问她:“我想坐在窗户边上看外面,能不能换个位置?”
颜锦还没答话,她这一排靠窗的老头儿道:“要不咱俩换吧!”人家年纪大了,坐里面出入不太方便。
燕姐二话不说便跟人换了。
不一会儿,钟勇找了过来,他彬彬有礼地跟颜锦身边的小姑娘商量道:“小美女,能不能跟你换个座儿?我在前面。”说完把登机牌上的座位号给人家看,“我和她们一起的,行个方便,谢谢啊!”
小姑娘看了一眼登机牌,什么也没说便起了身。钟勇忙不迭说着谢谢,正要进去坐下,颜锦连忙起身换到里面道:“你坐外面吧!”她坐在走道边上,更容易被秦毕成发现。
坐下后,钟勇缠着她说话,问东又问西的,最后见她兴致缺缺,便直接问坐在里面的燕姐:“姐,你们住哪儿,等会有车接我,我送你们回去。”
燕姐一听乐了,可是又不知道她妈的具体地址,便用手扒了扒颜锦道:“沅沅,具体地址是哪里?人家小钟说有车,送我们过去呢。”
颜锦故意道:“这阵子我没课,等会儿我去我姑姑家的。”
“那不好吧,我爸妈过寿,说是今天都准备好了,等你到了一起吃个饭的。”燕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哦。”各种原因之下,颜锦心情并不太好,“我知道了,等会直接去森江吧。”
“具体地方你告诉小钟啊,人家一片好意,你总不能不领吧?”燕姐打的什么主意,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颜锦顿了顿问钟勇道:“你住哪儿,方便吗?不行我们自己叫车回去好了。”
“方便!我也住森江,你住哪儿?”钟勇连忙点头。
“离临华大学不远,到时候下了飞机再说吧。”
“行,现在叫车挺不方便的,我送你们。”
心知钟勇也是一片好意,颜锦便也不再推拒了。
终于起飞了,大家都扣上安全带。颜锦舒了口气,心想挨上个把两个小时就到了,待到了临海,等飞机上的人全走完了她再走,就不怕被秦毕成瞧见了。
燕姐坐在窗边,看着漫天的云海在眼前一望无垠,她兴奋地啧啧出声。
等她欣赏够了,这才停止惊叹和喋喋不休的评论。颜锦也不想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可能是觉得这么干坐着没什么意思,燕她便没话找话说:“沅沅,咱们老家的那个名人洪运发你还记得不?”
“哪个名人?”颜锦懒懒的。
“就是花几百万包下砖瓦厂的那个,现在老有钱了。”
“哦,他怎么了?”
“他儿子得白血病死了,他这么有钱,还是没保住,人家都说他是黑心钱赚多了,这是报应。”燕姐说别人赚了黑心钱得报应,却没想想她自己也不干净,就在刚才,还黑了自家表妹一千多块的机票钱呢。
“人家开砖瓦厂的,有什么黑心钱可以赚?”颜锦不以为然。
“哎哟,你读书读傻了,哪里懂这些门道啊。反正现在做生意的,基本上都赚的黑心钱,要不然就是偷税漏税,否则就发不了财。”燕姐身上的市侩气还不轻呢。
然而颜锦最烦她张口闭口说自己读书读傻了:“我是傻啊,以后看样子只能去工地搬砖讨生活了。”
“嘿嘿……没这么严重。”燕姐还笑。
“所有人都喜欢钱。商人重利无可厚非,他们趋炎附势、无所不用其极也许是有,但大多数商人也是凭本事挣钱的吧,说人家赚的都是黑心钱,这话未免太过,还说人家报应……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还不得个病什么的,难道都是报应?”颜锦对这个表姐实在是没好气,虽然她也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但她这会儿就是要跟表姐拗着来。
钟勇听了这话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燕姐一眼。没想到颜锦的表姐一开始看着还挺讨人喜欢,没想到多说几句话就这么招人烦。
“哎哟,关我屁事啊,报不报应的,也跟咱们无关,你说是不是?”表姐无法自圆其说,只得讪笑。
“呵呵。”颜锦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