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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留下两个湿哒哒的鞋印儿,南黎川换鞋走了进来。
夏尔若脸上终于有了些生气,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直至她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王嫂给他送上一条干毛巾,她很识趣,看见南黎川跟夏尔若说话,送过毛巾就回了自己房间。
南黎川拿着毛巾随意的擦了两下,扔到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窝在沙发里的小女人,不答反问:“你怎么不回家?”
夏尔若眼里闪过一丝暗沉,笑了笑:“家,哪里是我的家……这里也不是我的家,这是我阿姨的家,我无家可归!”
南黎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自暴自弃说出这样的话,轻叹一声:“你吃晚饭了么?”
夏尔若没有应答。
他进到厨房转了一圈,又无力的出来,对夏尔若说:“出去吃饭吧!”
夏尔若看了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双手撑着沙发扶手起来,去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砰的一声拔掉瓶塞,又拿出两个干净杯子,往杯子里各倒了一些酒,把其中一杯递南黎川:“陪我喝一杯吧!”
南黎川盯看了她几秒,接住那个杯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夏尔若拿着另一杯酒直接坐在茶几上,什么都没说,仰头先干掉大半杯。
“你们男人怎么能这么坏?”
南黎川眯了眯眼,神情有些暗冷:“周问寻又找你?”
夏尔若哈哈笑了起来,不过笑的没有一点滋味也没有,干巴巴的。
“你怎么那么聪明呢,这都猜得到?小麦说你的智商高达一百八,真的有一百八吗?”
南黎川看着她,不应答。
夏尔若笑着笑着就不笑了,眼里郁结了一层阴郁:“越聪明的男人越会骗人……你知道吗,刚一开始,其实我爸爸根本不喜欢他,但是我喜欢他,我爸爸为了我,爱屋及乌……是我害了我爸爸,我真该死……”
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食道流入胃里,眼泪跟着掉下来。
“我那么喜欢他,我爸爸那么喜欢他,他竟然……竟然为了我们家的财产,害了我爸爸,害了我……”
夏尔若一直认为,周问寻最大的罪过也不过是背叛了她,跟其他女人搞在了一起,花心是男人的通病,这么多年,也渐渐释怀了。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在他花心男的特质背后竟然还隐藏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被怕——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准岳父!
当时他也只有二十一二岁,却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天知道他还有没有做过更可怕的事情!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你觉得一个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突然之间成了杀人犯,而且这个人杀的还是你最亲最近的人,那种难以置信,那种撕心裂肺,自己好像一直活在一个阴谋的漩涡之中,除了后怕更多是悲愤。
更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人是自己招来的,自己成了杀父的幕后推手!
“……我害死了我爸爸,如果不是我,我爸爸就不会死,我不是一个乖女儿,我有罪……”
夏尔若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话,说完就喝酒,喝完再接着说。
南黎川看着她,不拦不劝,任由她把心中的苦闷全都发泄出来。
窗外的大雨仍不停歇,天地之间一片汪洋。
一瓶酒见了底儿,夏尔若喝醉了,她靠在沙发上,眼望着天花板,泪痕犹在,神情有些呆滞。
南黎川滴酒未沾,酒杯里的酒刚开始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
墙上的挂钟显示十二点整,夜已深。
“回家吧!”他走过去在她耳旁低低的说。
夏尔若转了转眼珠,看着他,木木的问:“你是哪位?”
南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