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半梦半醒之间的陆景琛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却没有任何犹豫，他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给出了无比坚定的答案。

许暖心跳慢慢加速，问出第二个问题：“你昨晚去哪里了？”

“医院。”

“为什么？”

“因为有人受伤了。”

“是弹钢琴的那个女孩子？”

陆景琛的回答迟疑了一秒钟：“……嗯。”

许暖的呼吸慢慢加重，陆景琛这么坦荡，她反而心里更加不安，她顿了几秒钟，再次开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次陆景琛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房间中彻底安静下来，半晌，陆景琛翻了身，将手臂从许暖身上移开，仰躺在床上，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是陆家亏欠很多的一个人，这份亏欠无法用金钱和物质弥补，有生之年陆家应该是还不上了，所以我没办法看着她遇到困难却熟视无睹。”

陆景琛慢慢睁开眼睛，脑海中浮现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要不是刚刚抱着许暖的触感那么真实，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他终于有了弥补自己遗憾的机会，但同时，却也有了更大的遗憾。

许暖听着这话，心里无端安稳了下来，如果是陆家的亏欠，那是不是就说明，那个女人和陆景琛之间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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