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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霖垂眸凝视着她，从进门一开始，他就一直沉默不语，看着左沐云情绪逐渐激动了起来，最后她红着眼圈，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地问道：“季以霖，你是在可怜我吗？”

左沐云想，自己现在笑起来一定很难看，可她还是无法控制。

好丢脸，好生气。

左沐云真以为季以霖至少喜欢上她了。

现在想想，或许是他愧疚心作祟，促使他做出根本就不像自己的行为。

“别这样，季以霖。”

左沐云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她笑着看着季以霖，缓缓说道，“当年是我自己的决定，完全不关你的事，你不必因为自责就向我求婚，一点都不像你，真的。”

说着说着，左沐云有些狼狈地低下头，她伸手捂住了眼。

不行了，她不想说下去了。

越说下去，越想哭。

“算了，我不想再说了，你还是回去吧。”左沐云长呼出一口气，硬是逼回眼眶中即将要溢出来的眼泪，“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话音落下。

久久没见季以霖出声说过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季以霖终于出声了，嗓音比以往还要沙哑，他缓声说道：“你说完了吗？”

左沐云闻言，抬眸看他一眼：“说完了。”

然后呢？

所以全部被她说中了吗？

人心真是脆弱，经不起一点挫折，左沐云闭上眼，有些难受地捂着胸口，艰难地小小喘息。

甚至有些近乎自虐地想着，算了算了，都结束吧。

就不该对他有所期待。

左沐云张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时，下巴忽然被季以霖轻捏，强迫抬起，微张的唇迅速被季以霖捕获，长舌长驱探入。

突如其来的举动。

让左沐云彻底惊呆了，她微睁着泪眼，慌忙地伸出手抵住季以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哪知这男人跟块石头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开，还使劲往下压。

左沐云不堪负重，直接被季以霖压到床上。

季以霖伸手撑在她的脑侧，乌黑柔顺的长发缠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正如他们紧贴不分的双唇。

“呜呜呜……”

左沐云惊讶过度，导致一时之间都忘记了怎么呼吸。

季以霖察觉到左沐云被他亲得快要窒息起来，才舍得抬起头，他伸手拍了拍左沐云潮红的脸蛋，低声道：“你怎么把呼吸都给忘记了。”

左沐云睁着迷蒙的双眼，她抬起衣袖擦擦嘴，一手使劲抵着季以霖胸膛防止他又一次靠近，声音沙哑着说道：“你……你发什么疯？”

男人伸出大拇指，指腹略微冰冷，正细细摩挲着左沐云被亲得红肿的双唇，淡淡道：“堵住你的嘴，以免你说出更不好听的话。”

左沐云：“……？”

不是，你这是直接耍流氓你懂吗？

“滚，我不想看见你。”

左沐云别开脸，不想去看季以霖。

“你说我可怜你才向你求婚。”季以霖不肯离去，“当时我听了就在想，你这人脑子怎么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