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云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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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公子并无任何战力,他方才情急之下强用灵息,您又紧随其后临幸于他,他撑不住,才会一时呕血。”

落尘殿寝殿中,魏先生顶着一张扑克牌脸,冷漠的说。

凌海玄被训的老脸通红,“魏先生,该如何救醒他?”

“无妨,今晚陛下与他肌肤相接,渡他些灵息,好好照顾,明天就醒了。”魏先生走到门口,想了想,又犀利的指出,“不过明日一早公子还要上工,陛下别耽搁了他工时。”

屋内再无旁人,云倾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有浅淡的呼吸,凌海玄坐在床边默默瞧着他。

这人即便是一袭麻衣,发上簪了支木簪,面上熏了烟气,仍掩不住他一身矜贵之气,凌海玄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脱了他衣衫,理好他长发,又用软帕沾水帮他擦了擦脸,方将他抱进怀里,手掌贴住了他丹田,慢慢将自己的灵息渡给他。

凌海玄一夜未睡,为云倾渡灵,到了第二日早上,云倾也没醒来,凌海玄只得为他盖好被子,顶着乌黑的眼圈,上朝去了。

然而等他回来,云倾却已经不在落尘殿了,放在枕边的那身破烂的麻衣亦跟着不见了。

“绯雪,公子呢?”

“公子自然是回厨房上工去了。”绯雪幽幽的说,“今日去得晚了,耽误了时辰,八成又得被罚。”

“他身子好了吗?怎么不拦着?”凌海玄躁郁的说。

“陛下,厨奴本来就不该眠于御榻。”

“你!”

绯雪也好,魏先生也好,本座贬了他,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与本座做对,明明是他惹怒本座才是啊!

晚饭后,绯雪端了个托盘来,里面是几十个绿头牌,看着都是崭新的,很久没有翻过了。

“陛下,您今日临幸哪一宫?”

凌海玄搁下折子,机械的在托盘里翻了翻,翻来翻去,最终还是翻出了无暇宫的牌子。

“陛下,无暇宫里还未安排宫妃,是臣疏忽了,不应该把这个牌子放进来的。”绯雪冷漠的说。

“罢了,都拿回去吧。”凌海玄索然无味的说。

绯雪退了下去,凌海玄批完折子,神使鬼差又去了御厨房。

晚饭时间已过,厨师们正在收整厨房,角落里一处灶台上,却还有一个忙碌的身影,正是云倾。

云倾正在斟酌着往锅里倒酱油,刚加进去一勺,一股子古怪的味道却从锅里冒了出来。

旁边的主厨大怒,“不是跟你说炖鸡汤不要放酱油吗,清炖,清炖,你用心听了吗?去,抓一只鸡来,重新做,明天陛下早膳要用鸡汤煮馄饨,熬不好今天晚上别睡了。”

云倾老老实实的去了鸡笼抓鸡,主厨兀自咒骂不休,“什么都不会,果然只能雌伏在男人身下,张开腿伺候人...”

云倾身子顿了一下,也不辩解,背对着厨师长,打开鸡笼抓鸡去了。

笼中的鸡知道死期将至,在笼子里叽喳大叫,伸出尖利的喙来,狠狠去啄云倾的手指。

云倾忙着对付一只凶悍的母鸡,并没注意身后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双手抓住鸡翅膀,好容易把母鸡拎出了笼子,母鸡狠狠一啄他的手背,扑扇着翅膀跳了下来,转身就跑。

云倾粘了一脑袋鸡毛,追在母鸡后面狂奔,接着就狠狠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母鸡已经跑远了,云倾顾不上抬头看,道了一句抱歉,转过这人就跑接着追鸡。

然而他马上就被凌海玄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凌海玄随手一招,将母鸡捉到手中,一手拎着云倾麻衣后领,一手抓着母鸡脖子,向厨房大步走去。

云倾摇摇晃晃悬在空中,入目是凌海玄一张欲求不满的脸,和战战兢兢跪了一片的厨子,于是十分不耐烦的问,“陛下又来做什么?”

凌海玄将云倾丢在灶台前,把母鸡往案板上一丢,寻了一把椅子坐下,理所当然的说,“监督你给本座熬鸡汤。”

云倾摇了摇头,对凌海玄如此小事也要躬亲非常不解。

母鸡早已被凌海玄掐的半死,正双目充满了恐惧和愤恨,躺在案板上,绝望的看着云倾。然而云倾却并未举刀,而是抱起母鸡来,手中泛起了蓝光来。

过了一会儿,那鸡眼神清明,化作一片释然,啄了啄云倾手背,闭上了眼睛,一缕幽魂自它身上飘远,化作了一个光点,入了忘川河。

云倾这才取了一把刀来,幽幽的目光在凌海玄的脖子上扫了一扫,接着“咔嚓”一下,手起刀落,斩断了那鸡的脖子。

凌海玄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云倾已经将鸡放血拔了毛,接着又冷冷的看了凌海玄肚子一眼,一刀子捅进了鸡肚子里。

凌海玄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云倾已经抓出了一把血淋淋的内脏,扔到了凌海玄旁边的垃圾桶里。

内脏带血从身旁划过,凌海玄肚子莫名的一痛,云倾又高高的扬起菜刀来,要将那鸡劈成两半。

凌海玄跳起来,握住了云倾持刀的手,“诶诶,云儿,这活儿你干不来,本座帮你。”

长生剑出,将鸡剖成了两半,接着幽怨的嗡鸣了一声,化为了碎芒消失在凌海玄手中。

云倾冷漠的点点头,表示感谢,将鸡扔进了汤锅,搅了搅,调大了火,等了一会儿,又下意识去放酱油。

凌海玄慌忙跳起来捉住他手,“云儿,不能放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