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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子衿脸上没有一丝儿高兴的意思,张花花小声说了句:“不大不小刚合适,真好看,穿着吧。”
她甚至双手合十给叶子衿作了个揖。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
可此刻,送礼的张花花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小心翼翼。
“花花。”叶子衿抱住了张花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是去实习,不是去选美,这裙子,留着你穿吧,咱俩身高和体型都差不多。”
“我哪敢穿这么贵的衣服!六百九十九!”张花花叫起来。
叫过之后,她自悔失言,赶紧说:“这是我买来送你的!”
确实,若是让张花花自己给自己买衣服,绝对不敢买这么贵的,至多九十九。
叶子衿笑了:“我买来送你的啊,你舍得给我买,我就舍得给你买呀。”
说着,从自己钱包里抽出一沓钱递给张花花:“给,这是买裙子的钱,谢谢你帮我买这么漂亮的裙子,现在这裙子我送给你当礼物,庆祝你第一月发工资。”
张花花望着那沓钱无语了。
“子衿,我智商没你高,你不要把我绕进去,这裙子,就是我买给你的礼物,我真希望你能把自己打扮漂亮点,你看,杨建东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你没必要再为难自己了,你把你脸上的疤擦掉吧?啊?”
同寝室的几位舍友都因分配的实习医院比较远,前几天都陆续搬走了。
因为没有其她人,所以张花花敢说出叶子衿的这个秘密。
不得不承认,这真真实实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当年被如美莹逼迫,迫不得已在脸上划了几道的叶子衿,至今脸上还有几道清晰的疤痕。
因为这几道疤痕,杨建东不再对叶子衿念念不忘,他研究生毕业后,就结婚了,他的妻子是一位貌美女子,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儿子。
宁建德虽然依旧对叶子衿友好,甚至比叶子衿脸上没疤的时候更好,处处关照她,但那只是同学间的纯友谊,因为他也有了自己的女朋友。
或许是因为叶子衿脸上的疤痕,抑或是因为叶子衿一直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以至于整个医科大把她当做怪物,没有一个男生愿意追求她。
唯有张花花知道,叶子衿脸上的疤痕早好了,现在的那些疤,是叶子衿伪造的。
张花花一直以为叶子衿心里念着杨建东,是为杨建东守着什么。
只有叶子衿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制造假的疤痕。
见叶子衿沉默不语,张花花继续哀求:“在学校里的时候,同学们都友善,也不说什么,可你马上要步入工作岗位了,你再这样,会有人嘲笑的,当然,我知道,你不怕被嘲笑,但是,你怕不怕找不到工作?就算你医术高超,可你脸上这些疤,首先过不去面试那一关啊,你也知道,我之所以能留到附院,不光是我头皮针扎得好,还因为我长得慈眉善目,小孩子们不害怕,护理部主任才留下了我。”
张花花真像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似的劝导叶子衿:“你现在若是把脸上的疤擦掉,再穿上这件裙子,一定会惊艳全宇宙的。”
“惊艳全球干什么?”叶子衿好笑地问。
“一定会留在瑞盛的。”张花花说。
“放心吧,瑞盛不留我,我也能找到工作。”叶子衿把裙子从身上脱下来,就那么拎在手里,变戏法似的两三下就将裙子叠得方方正正,温柔地装进了盒子里。
她握住了张花花的手,有点动容地说:“花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脸的事情,你不要再往出说了,不然,你就是害了我,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