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 无谋篇⑤ 日了狗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别让我再看见你的脸!(1 / 1)

“打工吗?”“是搜查啊。”君士坦斯用一副「这还用说吗」的语气,使奥芬不由得歪过脑袋——他又问:“能再念一遍给我听吗?”这是一个黑发、黑目、黑装束,面带讽刺的男人。他坐在食堂的桌子里,面前放着一个盛了琥珀色液体的酒杯,抱起胳膊。一枚缠绕在剑上的一脚龙纹章吊坠挂在他的脖子上,现在被他的胳膊挡住看不清楚——这是在大陆黑魔术的最高峰〈牙之塔〉求学过的证明。“可以啊。”同样坐在桌子正面的人叫君士坦斯,是一个小孩子模样的制服女性。她把视线落回到手上拿的文件上,开始念道,“我看看。诚征有梦想的年轻人!工作环境轻松愉悦。来和我们一起快乐的赚钱吧!详情面谈。地址是——”“……所以这就是打工吧?”“都说不是了。”君士坦斯语气不变地说,她把文件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是一张派遣警察的命令书,“今天早上送到我这里来的。上面还有部长的印章,是很正式的东西。”奥芬充满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瞄了瞄那张文件。确实,那张命令书上的内容的确和她说的一样……除此之外没有写任何东西,连店名都没有。“你真可怜啊,柯姬……”混合着叹息,奥芬哀伤地说,并摇了摇头。君士坦斯表示不解:“?什么意思啊?”“这不就表示你被炒鱿鱼了吗,人家这是在好心给你提供再就业的信息吧?”“不是啦!”君士坦斯隔着命令书拍打桌子叫道,“为什么我会被炒鱿鱼!?”“这是因为…”“不要说!我求求你不要说!”君士坦斯立刻抱着头,做出不情愿的样子。奥芬对她投以冰冷的视线,慢条斯理地说:“因为你非常的无能啊。”“不要啊!不是的!”她抱住脑袋趴在桌子上。奥芬探出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任务完成率无限趋近于零,毫无道理莫名其妙惹出的小纰漏和大麻烦一眼望不到头。一张检讨书的背后,重写的就要三十张!放到哪里都是祸害,威胁善良市民的安宁生活这简直就是犯罪啊!”“咿啊啊啊!求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就在今天,街道治安又遭到了彻底的粉碎碾压!这难道就是灾难的化身!试问国家为什么要给这样的龙卷风女人付工资!?听啊,人民发出了悲痛的怒吼——把我的税金还来——!”“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后——趴在桌子上抽泣翻滚。奥芬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话似的说:“把我的税金还来—”“咿呀啊!”君士坦斯像跳虾一样弹起来,滚在地上。“…………”奥芬看了一会儿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君士坦斯,嗯了一声。“哦哦!”他拍了一下手,指着她说,“到现在为止,我第一次觉得你真是太好玩了。”“你这个人啊啊!”瞬间复活过来的君士坦斯大嗓门地说,“我都叫你不要说了,干嘛还要说!”“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啊。”奥芬说完重新坐了下来。君士坦斯一边扶正踹倒的椅子一边说:“你哪怕再温和一点,也没什么坏处吧。”“……就算没什么坏处,我干嘛要对你那么温和,给我个理由才行吧。”“说是这么说。”她重新坐好抬起脸,又拿出那张命令书,“不说那些了,你会来帮忙吧?”“……为什么?”奥芬做出一副明显的险恶表情对她说,“我明明正在优雅地享受自己的休假呢。”君士坦斯翻着白眼看了看放在他面前的玻璃杯。“……一杯冰红茶兑了那么多次水稀着喝,哪里算优雅了?”“先不说这个。”奥芬嗯了一下。“帮你是不可能了,巴格阿普拜托我帮他看店。”说着他把身体靠在椅背上,“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必须在这里帮他照看旅馆。”“这么说来,最近怎么看不到马吉克了,他去哪了?”她歪过脸看着吧台。平常的话,总是能看见店主巴格阿普在那里擦杯子。奥芬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说是『要去见见老婆』,马吉克也一起跟着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要多久?”“不知道,连她住在哪里都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母亲啊。”君士坦斯塌下眼皮说,不过她感觉到话题已经偏了,便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把话题引回来,“这种旅店不会有小偷愿意光顾的吧。”“话是没错。”听他这么一说,君士坦斯笑了,她说:“那不就行了吗,快,陪我去这间店看看吧。”“啊,嗯。”“来来来快点快点。我们可是肩负着守卫街道的和平的重任啊。”“呃呃……”奥芬被她推着后背离开了旅馆,他的脑中一直盘绕着一层疑问——但是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疑问。总之,先不管是否要照看旅馆,从本质上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需要帮助她搜查。等他知道这一点,已经是到达那家『店』之后的事了。多多坎达市的边陲地带。没有行人,阳光也不充足的灰暗小角落——在小巷子的小巷子里,找到了那间『店』。“…………”“…………”奥芬和君士坦斯站在一起,呆呆地看着那块招牌——在一块快掉下来的倾斜木板上,歪七扭八地写着几个字。『毛骨悚然堂』“…………”“…………”他们又呆望了一会儿,直到奥芬感觉脖子很疼,才把视线落下来。这间『毛骨悚然堂』整体给人的感觉介于建筑物与废料材之间。每一根立柱都没有和地面保持垂直——甚至每一根的角度都各不相同。店内一片昏暗,无论是从窗户还是从墙上的缝隙,都没办法看清里面的状况。并且从屋里子不断传来诡异的惨叫。在另一边的墙上还粘着莫名其妙的黏液,那块黏液看上去有点像人型。四周漂浮着令人不愉快的刺鼻恶臭,店门口还有一只死狗。咯咯咯咯咯……尖利的叫声响过。在他的脚下有一只乌鸦扇动翅膀。不过乌鸦一般是不会发出这种叫声的。“…………”向旁边一看,君士坦斯已经吓得够呛。她脸色苍白,筛糠一样地颤抖。奥芬说了一句:“……回去吧?”“你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啊。都都都都都到这里来了。”君士坦斯的上下牙根本对不上趟,下巴机械地一张一合。“这店还真是有够毛骨悚然。”他说。君士坦斯躲在他的背后。“这根本不能叫店,只能叫毛骨悚然而已。”她盯着那块看板说,“这到底是什么店啊。”“依我的推测……”奥芬断言道,“是贩卖毛骨悚然的店吧。”“哪有那种店啊啊啊啊啊啊!”突然响起了一声怒骂——奥芬整个人僵住了。他战战兢兢地环视周围,没有人。连君士坦斯都不见了。“柯姬!?”喊她的名字也没有应答。再一看,刚刚她所站的路面上出现了一个陷阱一样的洞穴。奥芬正准备往里看的时候,洞口啪地一声关上了。然后——“哼、哼、哼。”低沉的笑声静静地响起,“天在呼,风在唤,热带低气压在流窜……”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慌忙回头。像嘲笑一样,声音继续往下说。“到底是为何在呼唤我!?那当然天的意志!呼唤我来打倒你!”他摆出一个姿势,雄赳气昂地报上自己的名号,“玛斯马图利亚的斗犬!大战士波鲁卡诺·博鲁坎,为了用同父异母的生离死别来搞死你,穿上了透明人的衣服在此登场!”“哦哦~哦。”奥芬用力点点头,“透明人是吗,那么—”他抬起脚从正面踩中就那么站在他眼前的身高一百三十厘米左右披毛皮斗篷的「地人」,说道:“那我现在脚踩的这个又是什么东西?”“呜嗯……”脸部被鞋底踏了个正着,依然保持姿势不变的这个东西——也就是博鲁坎回答说,“因为我已经消失不见了才对……”“哦。”“我想,这应该是老子的分身吧。”“原来如此。”奥芬嗓音低沉下来,他拉了拉手上的皮手套,发出咻咻的声音,同时把脚从博鲁坎的脸上移开,“如果是分身的话——”他握紧拳头,照死往下打去——“再怎么打也不会打中也不会痛也不会坏吧!?”“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会打中会痛会坏快住手啊啊啊啊啊!”连续的拳击持续了三十秒左右。一阵青烟飘起,地人像个血疙瘩一样倒在路上。这其实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柯姬人呢?”他又看了那个陷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