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再度陷入昏迷的白羽平,面如阴云。
“你说你们没能伤到他?”赵谷澈有些讶异。
“是的,我们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六队之人扛着箱子,满目羞愧。
“那他这伤?”
“好像来时就有?”六队之人面面相觑:“对,来时就有。”
“受这么重的伤还要挑衅空谷城?”
“可我们当时看到的就是他。”六队之人吞吞吐吐地说。
“穹醒了没有?”穹是六队的队长。
“还没。”
“再等等吧。”赵谷澈命六队退下,再次陷入了沉思。
“此人气息特殊,贫道不敢轻下判断。”祁先生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羽平:“若城主不急,贫道先回去取些法器来。”
“劳烦先生了。”将祁先生送走后,赵谷澄回到府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也差了一队调查,哥哥莫要烦心。”赵谷澈已等候多时。
“没事,等祁先生回来了,自有分晓。”赵谷澄笑了笑。
自有分晓么。
赵谷澈抖开画卷,那是祁先生托卫兵送他的,据说是自己画的。
卷上一只步伐优雅的白羽鸟,正是一只长羽鹤。
长羽鹤是赵谷澈最喜欢的鸟类之一,甚至将其设计成了腰牌日日挂在身上。
指腹划过鹤羽,赵谷澈微微皱眉。
画中鹤虽精巧细致,给人的感觉却有些异样。
“目斜眼白,过于奸诈。”
赵谷澈一愣,转头看向笼子。
被三层木箱垫高的笼子正巧与画平齐,白羽平微直身子倚在笼边,一针见血地评价道。
果真是眼睛的问题。
经过提点,赵谷澈恍然大悟。
他捂上鹤的眼睛,那股异样果真消失了。
所以……
等会,你醒了?
赵谷澈靠近笼子,将画随手放在上面,问道:“你是何人。”
“羽军将军白羽平。”
羽军?赵谷澈思考了一下。这股势力他从未听过。
“这是?”
“即将响彻虚海的名字。”
“……”
好吧,合着是遇见空想家了。
“为何袭击我空谷城?”赵谷澈决定直接切入正题。
“我只是路过罢了。”
笼子低矮,白羽平直不起身,索性又往下滑了几分。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赵谷澈没有审讯经验,问的问题十分零散。
白羽平倒也耐心,一一作答。
直到天色彻底黑暗,赵谷澈才离开了房间。
问的零散有零散的好处。他将一些问题在不同时间点,翻来覆去问了几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即使是白羽平意识再度模糊,眼睛都睁不开时,答案也和最初相同。
问话时,赵谷澈也趁机观察了白羽平一番。
他眼神清澈,眉宇间一股正气,举止投足十分坦荡。
“倒真不像个坏人。”
赵谷澈决定去见哥哥一次。
“他说他在细奎城大闹了一番,准备从我们空谷区离开?”赵谷澄问道。
“是的。”赵谷澈点点头。
“确有几分道理。”
细奎城之事,赵谷澄也调查了一些。虽然不知具体细节,但的确符合白羽平的描述。
“那是不是?”是不是先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
白羽平睡着还好,醒后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得赵谷澈十分难受、心生愧疚。
说到底这还是个重伤者呢。
“等等祁先生吧。”赵谷澄打断了他的话,毫不犹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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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赵谷澈因为腰痛若无其事地垫高了笼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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