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谷澈哭丧了脸:“我错了好不好,别提这茬了好不好。”
“其实我改过上面的法阵了。”白羽平眼神示意了一下笼顶的法阵:“躺着里面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真的假的?”赵谷澈有些惊讶,他来了这么多次,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
“你可以躺进去试试。”白羽平让开路邀请道。
赵谷澈上前,伸手去触碰法阵。一股力道抵在他的腰间,失重感随之而来。他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躺在了笼中。
“当然是假的。”白羽平用指盖弹了两下栏杆,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赵谷澈快哭了,这世上怎么能有人这么记仇的。
他一把攥住栏杆,恨恨地说道:“再信你我就是狗。”
再度无视赵谷澈的声音,白羽平抱着梧桐离开了房间。
随着房门砰一声的关闭,赵谷澈愈发委屈。
他赌气地抱住双臂,转身侧卧在了笼中。
闭上眼睛后,一股淡淡的腥气钻入了赵谷澈的鼻中。
他低头看去,发现腰间多了一抹血色。
澈探出手,以衣角蹭了一下笼底。再抬手,上面果真沾染了一抹嫣红。
“这是……”赵谷澈有些讶异。笼内有血很正常,可这痕迹也太新鲜了。
“想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白羽平已经回到了笼前。
“梧桐呢?”赵谷澈下意识藏了一下衣角。
“送回房间了。”白羽平敲了两下笼顶:“阶下囚问这么多作甚。”
“……”得,他还玩上了。
“对了,燕麟的腰牌呢。”白羽平问道。
“在我这。”赵谷澈从怀中摸出腰牌:“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之前就说了吧,燕麟给的。”白羽平接过腰牌,以指腹蹭了蹭上面的纹路。
“燕麟公子不是腰牌从不离身么?”赵谷澈有些好奇。
“是啊,所以我费了好大劲抢……拿来的。”白羽平又扬起了嘴角。
我是不是听到了抢。澈决定无视这一点。
白羽平收起腰牌,转身倚在了笼边。
看他丝毫没有要放出自己的意思,赵谷澈开了口:“平……”
“祁先生和他身边的小童是魔。”白羽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澈猛然攥住了栏杆。
他本以为那祁先生最多是个骗吃骗喝的虚海骗子,还真从未往魔物身上想过。
“那我哥岂不是很危险?!”
赵谷澈知道哥哥已经开了宴席,正在与二魔独处。
想到此处,他激动地挺直腰,甚至因此撞到了头:“平子哥,放我出去!”
“他的功法很有意思。”像是没有注意到笼内的闹腾,白羽平不咸不淡地继续说道:“单从气息上看,的确难以分辨。”
“不过欲望这东西,是魔很难隐藏的。”他笑了笑:“只要稍微放出点诱饵,他们就上钩了。”
“你先放我出来,路上再讲好不好。”赵谷澈的语气带上了两分哀求的意味。
哥哥那么信任祁先生,会出事的。
“不要。”白羽平拒绝的十分果断。
“你……”赵谷澈有点慌了。
“你哥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白羽平走到窗前,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所以我得留点筹码在手上,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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