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方洛笑了起来。
“没有!”方墨朵咬牙不承认,她的确进过,还想扔了那个好少女的小熊来着……可她当然不能承认,不能让方洛的奸计得逞。
“如果你没有进去,那我房间地板上的咖啡渍是怎么来的?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况且方墨尘也不喝咖啡,没错吧。”
方墨朵石化,咬着嘴唇沮丧的回忆,似乎……大概……好像……她进去的时候的确是端着咖啡杯,而咖啡也的确是洒出去一些……汗,大意了,大意了!
“就算是吧,可是现在我睡了!”
“睡了?”方洛反问。
“睡了!灯都关了,难道我一个人在黑屋子里发呆吗!”方墨朵半坐了起来,准备一场恶斗。
“呃。”方洛故作疑惑的表情,“灯关了?小姐,你好像忘记它了,喏。”
说完,手一指画案。
画案上,那个超级大台灯……明晃晃的亮着……
方墨朵有点脑溢血前期症状,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咬掉自己的手指、咬掉自己的大脑……如果咬得到的话。
那么亮的台灯没关!!
为什么方才就没注意到!!
这房间亮成这样,自己是瞎子吗??
“难道五年没见,你得了夜盲症?”方洛继续表示疑惑,脸忽然凑近了,直视着方墨朵,一副探讨的神情,“是不是一到了晚上你就什么都看不到,或者说……白天也如此,连我……都看不到了吗?”
后半句,已经带了苦涩。
他知道她没睡,进家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那个时候他就想开门进来,看看她是不是像小时候一样,会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他的动作,是不是像小时候一样,不管多晚,都要等他。
可他没自信。
也许她在墨朵,也许她在上网,也许……随便在做什么。
他刻意的弄出各种声响,只是希望她能打开门,出来问他一句:“回来了?”
可终究是没有,他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他不再犹豫,拿了万能钥匙进门。这钥匙是两天前姜武给他的,给他的时候姜武的脸上还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他有些恼了,他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用这种方法去接近方墨朵。
可是……那钥匙他居然不想扔,并且……很轻易的……就用到了。
他不后悔自己以这种方式进了方墨朵的房间。
因为他终于又可以坐在方墨朵的身边,虽然现在的方墨朵已经有些陌生。
“我看得到你”方墨朵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平静来源于方洛的有条不紊,胸有成竹。他刚洗了澡,身上有好闻的、清新的味疲乏。眉宇间带了些疲惫,可一点不影响他那种镇定自若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质,而这气质让方墨朵想念的痛、痛的恨!
“你这么大个活人我当然看得到。”恨极了的方墨朵,反而微笑了,“怎么样,帮你妈报仇来了?你有空儿来施展你的计划了?小三的儿子欺负大奶的女儿,嘿,这题材不错。”
方洛的脸色一如方墨朵所希望的那样,被台灯的光映的灰了些。
“说吧,想怎么样。”
方洛没回答,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好吧,我们谈谈。”方墨朵咬咬牙,干脆也掀开了被子,“没错,我没睡。你到底想怎么样今晚就摊牌吧。你找我干吗?你把东西搬过来,然后又失踪两天干吗?你以为我会惦记你吗?你以为我会等你吗?方洛你永远那么阴险狡诈!啊,你千万不要说个狗血的剧情出来,比如你妈病了,临终前说后悔当初干的那些个缺德事儿,于是派你来找我回去跟我道歉?又比如说其实是你病了,只有三个月的生命了,所以你回光返照想要找我重温旧情?哈!真好玩!”
方墨朵搜肠刮肚的想着恶毒的词语来打击方洛,她不知道要怎么骂脏话,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方洛不要那么自信,不要那么霸道。她看起来就那么像包子?那么像圣母?她不是,她是泼妇,她要做泼妇!
这个世上只有一种女人活的最自在:泼妇!
“都不是?你没生病?”方墨朵越说越气,用力的推着方洛,“都不是就出去,出去!”
她觉得自己火冒三丈了,必须的!她可以是包子,唯独在他面前不是!她可以是圣母,唯独在他面前不能!实际上不管方洛说什么,她都准备严阵以待,她不会再退让,她越退让只能让方洛越张狂!方洛,你休想改变什么,休想!
可是……让方墨朵瞬间泄气的,却仍旧只需要方洛的一句话。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墨朵,别闹了。
方洛皱了眉苦笑,就像是顺口的一句微嗔:墨朵,别闹了。
“我闹,我闹?”方墨朵笑了起来,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有种万般无奈唯有词穷的感觉。她看着方洛,坦白讲,她很想伸出手指去触摸下他的脸,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没错,太熟悉了,熟悉到连神态都没有变过,“好吧,又是我在闹?”
“墨朵,我真的很累。”
“我不叫墨朵,我叫方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