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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抬头,对上盛初淼的视线。
盛初淼急忙垂眸,沈亦傅并不在意,在她面前蹲下身,“趴上来。”
她行走不便,在这一刻也不再别扭,趴上男人厚实的肩膀,他后背宽大,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气,将她背起的那一刻,回头去捡她落下来的高跟鞋。
两人之间,在这一刻没有太多的话语,盛初淼平静的搂着他的脖子,他背她出去,在到门口的那一刻,还有未散干净的宾客,看到这一幕,震惊之余,多了几分对盛初淼的尊重。
对外强势的男人,沈亦傅是一个代表,他地痞流氓出身,出手只有一个狠字,没有太多弯弯绕绕,也早已经有人认定,沈亦傅就是生性薄凉的男人,可这样的男人,竟然心甘情愿背着女人。
尽管昂贵的西装被弄皱,在商业场上的对手面前,弯曲着腰,却也没有半点别扭,好似所谓的尊严与目光,远不如背后的女人来的重要。
沈亦傅背着盛初淼上车,后头有人羡慕轻笑:“看着这对新人,还真让人难以想象,是宴会上临时拼凑的,反倒像是恩爱了许久,终于结成连理了。”
在场听到的人无不点头赞扬,盛初淼却因车窗玻璃隔绝,没有听见,她绑上安全带,沈亦傅开车,一路平稳,最终车子驶向脱离市区的半山沿。
沈亦傅的别墅,与他秉性相同,孤傲孑然一身,他不肯居于市区之中,在半山腰建了个别墅,盛初淼向车旁看去时,除了树林便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山崖。
最终车子在院门停下,沈亦傅解开安全带,绕到盛初淼那边,轻轻搀扶她的手,将她搂在怀中。
从院内到大厅,盛初淼被放在沙发上,看着沈亦傅从茶几利落的拿出医药箱,在他找药之余,盛初淼忍不住开口询问:“这里没佣人?”
沈亦傅不以为意,扶着她的脚踝上药,答:“没有,我天生习惯了一个人,更不爱别人跟在屁股后面伺候,只每天安排了清洁工过来打扫,除此以外,别墅不容人。”
说到这里,沈亦傅忽然挑眉,想起什么来笑道:“盛小姐又不是没有去过我曾在凉城的家,难道不清楚我向来不需要佣人么。”
他说到凉城那个别墅,盛初淼就情不自禁想到拳击场发生的一切。
当时他们的关系,说是极度恶劣都不为过,每个人都抱着要对方生不如死的心态,她恨不得杀死他,或者叫他锒铛入狱,而他则是把她当成利用品,用她补偿自己的利益。
难以置信,如今他们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他手上上药,还小心翼翼,在她肿起来的脚踝上涂抹均匀。
“在想什么?”沈亦傅问。
盛初淼回过神来,扯唇笑笑:“只是在想以前。”
“以前?”
“嗯。”盛初淼自嘲,“拿以前的关系去看现在,真是有些荒诞,我们两个仇人,此时此刻竟然会站在同一阵营,去达成目的。你不觉得吗?”
沈亦傅黑眸毫无变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作答,只是手上揉着她的伤口,结束之际,才留下一句:“你只觉得荒诞,因为你从不在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