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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苏念：“什么特性？”

燕荣：“观察人的特性，什么样的心思，都是逃不过他们的，每次遇到王爷，他都不是那样爱说笑，跟我们甚至连脸都不抬一下，目不斜视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赶紧，可是那些奴婢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偶尔闲暇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只要是他们家里的人丧礼，都是王爷出银子让他们厚葬的，或是有病没钱医治，王爷都会派医师过去诊治的，这样的主子在这城中很难遇到了。”

钱苏念：“这就是他能同时掌控两种身份的诀窍，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位置，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燕荣：“也对，要人人都直来直往的，没有任何的芥蒂防备，我想人就会变得堕落，不去争夺就不会努力，有了竞争才会各自表现，所以这才是陛下刻意培养两个候选人的原因吧。”

钱苏念：“你怎么知道两个候选人？”

燕荣：“老百姓都是这样说的，为的就是制衡彼此，连现在都是一个责罚一个奖励，有一种刻意让他们争斗的感觉。”

钱苏念：“这些人还挺会说的，陛下的心思就这样暴露在天下人眼中了，不过确实还挺有道理的。”

燕荣：“虽然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大家都这样说，我也就听多了，也都记下来了。”

钱苏念：“没有跟旁人说气吧？”

燕荣：“从未，只是在小姐面前才敢这样说。”

钱苏念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祸从口出，反正在这里你就买你的菜，什么都不要参与就行。”

燕荣：“是。”

钱苏念：“这里不比我们那里，很多时候会有语言的圈套，刻意引导你说出一些激烈的话，到时候设计埋伏把你关进去，你就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燕荣：“是。”

钱苏念：“不过我相信你，本就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时常听你说起这些八卦，还是挺让人眼前一亮的，增加了我不少的见识。”

燕荣：“是，我也觉得增加了不少见识，还有那些宅院里的内斗，那也是精彩绝伦，多少年轻的姑娘送进去了，然后被正宫给逼疯了，或者自尽了，又或者半残不死的。”

钱苏念：“女子也这样狠毒？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燕荣：“为了丈夫啊。”

钱苏念：“想必这也跟那些争权的男人一样，女子没有什么争的，被困在宅子里处理着杂事，本就有很多怨怼，还要管教自己丈夫的妾室，自然是有很多不满的，但是又不能直接表达，只能相互折磨了，不过大多妾室都是出身不太富贵的吧，不然哪个当爹娘的，愿意自己的女儿嫁进去啊，都是想要做正室吧，至少还能受人尊重。”

燕荣：“谁说不是呢，我看连那些正室的丫鬟还不如，不过也有厉害的，直接把正室挤掉，自己当了正房，掌管了话语权。”

钱苏念：“那也真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