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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上辈子陈悄然对梁若愚是由爱生恨的话,那对梁玥就是从始至终的恨。她上辈子本来有机会成为一个母亲的,就是被梁玥给毁了。
上辈子她刚和梁若愚搬到省城来时,恰巧梁玥刚生完孩子在坐月子,梁母就让她这个嫂嫂去照顾梁玥这个小姑子。她那时自己都没生过孩子就要给别人坐月子,哪来的经验照顾一个刚生产完的产妇以及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手忙脚乱是一定的。
梁玥从小被梁母娇惯养大,丈夫又是工商局的处长,自认为是上等人,对陈悄然这个嫂嫂一点都不尊重把她像庸人一样使唤,每天要按时给她煮饭、打扫卫生、给婴儿洗澡喂奶。
她那个时候每天起早贪黑伺候梁玥母子,几乎就没和过眼,但就这样梁玥还嫌弃她做得不好。梁母过来探望女儿的时候,梁玥尽说她的不是,让她白白挨了梁母好几顿数落。
她天天超负荷工作精神不济,有一次忙中出错不小心让梁玥的儿子手臂上溅到几滴热水,小婴儿娇嫩的手臂上立即起了几个水泡。梁玥大怒当场甩了她一个巴掌,她捂着脸委屈地向对方道歉,但是梁玥不依不饶上手还要打她,她躲闪不急一下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等她在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医院告诉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她这才知道自己之前已经怀孕了,可惜没满三个月胎儿就没了。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怀过孕。更可气的是梁母不仅不怪罪梁玥反而说她这个儿媳妇无能,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白白让梁家丢了一个孩子。
梁玥对她完全没有愧意,每次见到她都把孩子被烫伤的事挂在嘴上,她久未再孕梁玥还在梁若愚耳边煽风点火想要他们离婚。
如果说上辈子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是没拿条绳子勒死梁玥。
看见梁玥这个恶心货,悄然瞬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她把手里的餐盘放下,一转身不小心踩到了别人的脚。
"哎呀!"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真对不起。”悄然赶忙道歉。
被踩的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妙龄少女,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洋裙,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哑光皮鞋。
少女眼含怒气地道:“我的皮鞋,我特意叫叔叔从上海带回来的进口皮鞋今天刚穿上就被你给踩了,真是晦气。”
“真是不好意思。”
“道歉有什么用啊,这可是新鞋踩坏了你赔得起吗?”
悄然看了看她脚上那双鞋,除了面上粘了点灰其他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哪里像是不能穿了,这少女明明就是在挑事,悄然这会儿心情也不好,冷冷地回了一句:“多少钱你说,我赔你就是。”
少女眼角向上一挑,傲慢地道:“这可是上海货有钱都买不了,你赔的出来嘛乡巴佬。”
悄然心里窝火,“你脚上这双鞋再贵也贵不过我脚上这双,你说个数出来我照双倍赔给你。”
对面的少女看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贵,面对陈悄然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乡巴佬的挑衅,当场就火了。
“哼,你这个没见识的女人竟然敢拿地摊货和我的鞋比,知道什么是上海货嘛,恐怕你连上海都没去过呢。”
悄然被气笑了,正准备狠狠怼回去,忽然看见梁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们身边。
梁玥笑着对那位少女说:“这是出了什么事呀,把我们汪小姐气成这样。”
“这乡巴佬说她脚上的鞋我比的贵,真是笑死人了。”
梁玥瞧了眼悄然脚上的鞋子还挺漂亮的,但是再怎么贵也不可能贵得过少女脚上那双,人家可是汪庆垣的侄女,吃穿用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怎么可能输给一个陌生人。
梁玥讨好地道:“我看也是,这么普通的鞋子八成是在哪个地摊上买来的,怎么可能比得过你叔叔从上海带来的进口皮鞋呢。”
少女得意洋洋地道:“还是你有眼力,这种进口皮鞋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就是连见都为未必见过。”
梁玥心中一喜,她今天陪自己丈夫前来本就是为了多接触这些上层人物,虽说自己的丈夫是工商局的处长,在一般人看来已经是个不小的官了,但是在汪家人眼中只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人物,每月拿那点死工资都不够自己多买两支口红的。
这个少女是汪庆垣的侄女汪慧慧,要是她能和汪家的小姐搞好关系,趁机攀上汪家的大船,那将来的荣华富贵就指日可待了。
梁玥再接再厉:“这位小姐你踩到别人的鞋子就已经不对了,应该诚恳的道歉赔偿才是,多做口舌之争可不是淑女的风范。”
“还淑女,这乡巴佬怕是连淑女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呢。”
今天来这的人汪慧慧基本都见过,唯独对这个踩她一脚的人没有印象,想来也不是她们圈子里的人,八成是跟着熟人混进来的。
悄然攥紧了拳头,眼神锐利的像一把刀,“我的确不是什么淑女,可你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靠着家里的关系虎假武威,怕是连家教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呢。”
“你……”
汪慧慧刚准备发飙,身旁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