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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还在琢磨这个塌鼻子警察到底为什么要挖坑给她跳,边上的梁若愚已经气得快要骂人了。
“你们光凭一份验伤证明就要把悄然定罪,真是太荒谬了。”
塌鼻子民警目光一寒,“罪证确凿还矢口否认。我听说这个女人给她哥哥送了一块价格几百块钱的手表,她这个年纪哪来那么多钱?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说不定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回头我得好好查查,说不定还是个惯犯。”
“我送的表的确不是我自己买的,不过那块表来路正当我也不怕你查。”
悄然在心中冷笑一声,就怕你不敢查。
“居然这么快就心虚了,如果你不想进去吃牢饭就老老实实把事情都交代了。”
“我们没有什么好交代的。”梁若愚气愤地道。
塌鼻子民警冷笑一声,“你还是个大学老师吧,如果因为这件事留下案底,你怕是永远也别想再上讲台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别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妥协。”
“哼,看来你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连工作都可以不要,还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看你们俩根本就是雌雄大盗,一个负责勾引男人一个负责敲砸勒索,还真是绝配啊。”
“你......”梁若愚真是被气急了,生平第一次起了想凑人的冲动,被悄然给死死拦了下来。
“别被他的话影响,他这是逼着你对他动手,那你就坐实了袭警的罪名,到时候真说不清了。”悄然低声道。
塌鼻子民警呵呵一笑,“我劝你们还是老实承认了吧,争取个宽大处理,否则真闹上了法庭还不知道被判几年呢。”
悄然微微一笑,“行,我们好好想想,不过可以让我打个电话给家里报平安吗?你们大清早把我抓来我家里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要是他们来派出所闹事你们脸上也不好看吧。”
塌鼻子民警鼻子一哼,对身边的另一个民警道:“你带他们去打电话。”
然后用眼神示意对方盯着点。
悄然被带到外头打电话,脑子里飞快想着应对的方法。刚才那个民警的态度很不对劲,按照正常的思路如果真是她玩“仙人跳”不可能自投罗网报警。那个民警明显是知道情况的,却仍然以莫须有的罪名抓她,恐怕这里头还有不少的文章。
先不管这一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再说。
悄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邓禹森,省厅刑警大队队长总有办法把她弄出去吧。结果不巧的是接电话的人说邓禹森去广州出差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悄然在心里埋怨了几句,然后又给倪晟打电话,可是电话刚一接通她就挂断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梁若愚昨天晚上说的话,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对她的名声不好。原本她对此还不以为然,但是现在闹成这样,要是倪晟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悄然咬了咬唇,又拨通了令一个号码。
电话打给章念,悄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下,然后让对方去师大找司文秀,就是那个法学系的才女,让她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
本来她也可以找谢果儿或者裴睿,但是这两个人都有倪晟的联系方式,保不准会打电话给他,所以最后还是找了章念。
打完电话回到审讯室,悄然就像嘴上绑了胶带一样,不管对方再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说一句话,对方拿她没辙只能把她和梁若愚先关进了拘留所。
悄然生平第一次进拘留所,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拘留所的房间逼仄狭小,周围还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烂味,闻着令人作呕。
和她关在一个屋里的还有一个头发散乱、衣着破烂的女人。那人缩在角落里嘴里一直碎碎念着一些没有逻辑的话,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感觉是个脑子不太清楚的疯女人。
悄然几乎整晚都没睡,提防着角落里那个疯女人,导致第二天眼底出现了很深的黑眼圈。
塌鼻子民警又来了,依旧还是那几句话,让悄然老实把罪名承认下来免得受苦。悄然连个眼神都懒的给他,与其同他说话还不如和墙角那个疯女人说话。
塌鼻子民警讲了好一阵子见悄然都没搭理,落下几句狠话转身去了另一间房。
梁若愚也是第一次被关在拘留所里,他那间房里还关了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大半个晚上在那发酒疯,嘴里说着“我爱你,你不爱我”这些荤话,听得他都快要奔溃了。
塌鼻子民警走到梁若愚的拘留房外,说着和刚才一样的话。梁若愚的反应比悄然好一点,至少肯开口说话。梁若愚不愧是当过大学老师的,说教起来活像个训导处主任,把塌鼻子民警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活活被他给说走了。
“头,这两个人死活不承认怎么办?”昨天抓悄然的那个高个民警问。
“哼,关他们十天半个月的,不怕他们不承认。”塌鼻子民警很笃定地道。
“可是万一他们的家人来我们这闹怎么办?”
“我都调查清楚了,那个女的爸妈都是工人,家里几个兄弟也都没啥出息。那男的虽然是个大学老师,但也没啥背景,不怕他们来闹。”
“我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塌鼻子民警低声道:“之前那人说了,只要我们把这事儿办成了,还能拿到这个数。”
高个儿民警眼睛一亮,这个钱够他娶老婆的了。不管了,反正做都做了,这些钱他一定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