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的朝堂登时静了下来,老皇帝看着一身孝服的傲曦,悲悲切切、柔弱无助的样子,心里一阵怜惜。
哎呀!丫头很少有这样可怜兮兮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活泼动人的,看来真的是有伤心事哦?
老皇帝对着傲曦,是不会大声呵斥的,甚至说话的语气,还带有了宠溺的味道。
“丫头啊,有什么冤屈尽管告诉朕,朕一定为你做主。”
但愿一会你还能这么说。傲曦心中冷笑,面子上却依然悲悲切切。
“是,皇上。”傲曦磕了个头,大声说道:“贫尼今天一要状告定国公方方经业和他的儿子,勾结皇后和太子,还有贫尼的二姨娘王艳及她的父兄,陷害贫尼的外公林鹏远及其部下叛国投敌,致使贫尼外公及他的部下被冤屈,阖府遇害。二要状告贫尼的二姨娘王艳,下毒谋害贫尼的母亲林凝兰和贫尼,致使贫尼的母亲含冤早亡,致使贫尼呆傻了六年。三要状告贫尼的父亲,吏部郎中端木宏儒,宠妾灭妻,任由爱妾谋害自己的妻子女儿,不闻不问。四要状告贫尼的祖父,对儿子以及儿子的小妾,疏于管教,以致他们谋害贫尼和贫尼母亲,致使母亲含冤而亡,致使贫尼过了六年连仆人都不如的悲惨生活。五,贫尼要状告皇上疏于国事,放纵皇后、太子以及大臣,谋害有功之臣及其家眷。”
傲曦话音一落,朝堂上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太党的人,首先跳了出来。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尼姑,竟然敢污蔑皇上、皇后、太子,以及朝中重臣。皇上,臣恳请皇上,将大胆妖尼处死,已正典刑。”
傲曦冷眼抬头看着那名翰林学士,不慌不忙,义正言辞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南玥国南一条律法上面写着,状告皇上、皇后、太子、大臣,就要处以死刑?难道大人明明知道自己外公、母亲,还有自己,被人谋害,却因为对方是皇后、是太子,是朝中重臣,就要一声不吭,任由亲人含冤枉死?”
说到这,傲曦环顾了一下众臣,接着说道:“贫尼认为,这不但是不孝,还是不忠。金无赤金、人无完人,皇上也有被剑臣蒙骗的时候,贫尼现在状告皇上,正是要提醒皇上,不要重用剑佞之人,否则,朝廷危也,社稷危也!”
这时,又跳出一位大臣说道:“慧忠师太,要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别说皇后、太子,没有害死林鹏远,即使害死了他,他也得乖乖受着,因为他是臣子。而你,状告你祖父、父亲,是为大不孝,从古至今,哪有孙女状告祖父、父亲的道理?你现在还竟敢说尊贵的皇后和太子爷是剑佞之人,你,你该当何罪?”
傲曦一听,娇笑了一声:“哦?原来皇后和太子在这位大人心里才是君啊,那咱们的皇上又是什么?要是大人看着自己母亲被父亲的小妾害死,看着自己的父亲,不但不惩罚小妾,还将小妾扶为正室,大人莫非要对着父亲说:‘爹,您做的对,娘她该死,不该挡了您爱妾成为正妻的道。’大人,就不怕您的母亲,半夜从地底下跳出来,来找您算账?你混蛋!不孝的玩意,你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无情无义、忠剑不分的东西!”
傲曦先嘲笑,后怒骂,引起有些大臣喷笑出声。
三皇子一递眼色,五皇子马上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护国师太,不愧为护国师太,敢于对皇上直言不讳,比那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剑臣强多了。”
乱套鸟!朝堂上两派之人,瞬间对吵了起来,整个朝堂乱哄哄的,有人甚至动了手。
老皇帝一看这阵势,他再糊涂,也知道傲曦是想趁此机会,扳倒太子和皇后了。只是这捣蛋的丫头,事先为啥不和朕通个气,也好让朕有个思想准备。
嗯,不错,知道利用林鹏远一事来攻击皇后和太子,只是,就这一件事,能扳倒太子和皇后吗?瞧瞧太党急得,都快成疯狗了,乱咬的厉害。
太子则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端木傲曦怎么会突然翻脸了?她是怎么知道定国公和孤的阴谋的?她前几天晚上,还和孤在一起,柔情蜜意,答应要在老家伙那里,为孤吹枕边风,把羽林卫的大权,要给孤呢,怎么突然就在孤背后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