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熙说着说着,满脸不忍地低下了头。
老萧一听儿子这么说,再一看傲曦,满脸忧伤,一双凄离迷蒙的大眼睛,含着泪花,如同开了两朵晶莹剔透的冰莲。
不由叹了口气,不忍再说什么。心想,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是个苦命的,没人疼,过了六年奴才都不如的生活,她师傅怜惜她,也属正常。
何况这丫头确实招人喜爱,待人真诚,善解人意,这样的徒弟,作为师傅不忍看她被欺负,也是常情。
话说回来了,只要朕不欺负她,好好对她,她师傅只会感激朕,不会对朕胡来的吧?真要是那样,以傲曦的乖巧懂事,又岂会不管不问?朕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
老萧一时间,九曲回肠,千回百转,都快扭成麻花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内侍进来禀告:“皇上,太子妃哭着求见。”
老萧刚刚松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指定没好事,太子是不是又拿自己妻子,当出气筒了?
“宣。”老萧就一字,已经有点转晴的龙脸,又变阴了,还是随时会下暴风雨。
“儿臣参见父皇上,恭请父皇圣安!”太子妃姚落衣哭的双眼肿的都快成一条缝了。
本来她还对傲曦给她出的计谋,就施不施行,还犹豫不决,可太子昨天回去的言行,马上促使她下了决心。
姚落衣越想就越生气。啊!你奶奶和老娘要害傲曦没害成,惹怒了父皇,将你奶奶和老娘罚了,这干我啥事呀?
你先是莫名其妙对我发火,我忍了,没跟你一般见识,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第二天,你和柳太师那个老狐狸,纠结一帮人威逼父皇,被傲曦师傅收拾了,这更和我鞭杆子打不着了。
可你竟然回府就扇了我一个耳光,怨我父亲只顾自己跑,不拉上柳太师一起跑,害柳太师被吓得尿了裤子不说,还被蛇缠上了,吓得中了风,现在连说话都困难了。
姥姥!柳太师又不是没儿子,他儿子都不帮他,凭啥我的父亲要不顾命的冲上去?再说了,我父亲是我父亲,又不是我叫父亲这么做的,你凭啥打我呀?
太气人了!当着我的面,一边柔声细语安慰哭泣的柳剑人,一边对我大打出手。
n特么心疼那个柳剑人,你就该拿我出气吗?姥姥!我这回坚决不忍了,我要奋起反击,捍卫我的尊严。
姚落衣哭着把太子早已和柳如嫣搭成剑,已经珠胎暗结,然后太后、皇后和太子又怎么密谋,要让柳如嫣肚子里的孩子,变成贤亲王的种,一五一十、仔仔细细地叙说了一遍,。
然后,哭的是伤心欲绝,“父皇,四弟娶了弟妹,他们见柳如嫣做不了贤亲王正妃了,就想着让儿臣让出太子妃这个位子。父皇,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太子府已经没人把儿臣当着太子妃了,见着柳如嫣比对儿臣恭敬多了。因为怕太后娘娘和母后责罚,儿臣一忍再忍,如今实在是忍不了啦。有儿臣这样,什么原因都没有,就被夫君想打就打的太子妃吗?所以,儿臣求父皇休了儿臣,儿臣让出太子妃这个位子好了,否则,哪天被人打死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老萧一听,气的龙颜三变,话都说不出来了。
傲曦一见,马上跑到姚落衣面前,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劝解道:“嫂子你可别胡说,父皇英名盖世,怎么会可能容许一个德行败坏,不守妇道的女子做太子妃?更何况,你可是父皇亲自下旨赐婚,上了皇家玉牒的太子妃,怎么能因为要给一位水性杨花,仗势欺人的女人让位,就自请被休?怎么的也应该是和离,错的又不是你,你又没犯七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