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的侄女杨建荣听秦梦筠这么说,马上故作害怕地拍拍胸口,娇声细语:“就是,那天回去以后,奴家一直做噩梦,想想都觉得难受。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狠毒的女人?六十大棍,不把人打死,却让你活着遭罪,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领侍卫内大臣夫人的姨侄女宁依琴一脸哀怨地说道:“其实谁也不想越过她去,她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人?王爷真的好可怜!被这么一个善嫉的女人,管得死死的。”
秦梦筠一听她这么说,心里对傲曦更加嫉恨。忍不住刻薄地小声骂道:“看这样子,就知道是个会使狐媚手段的。正经女人有这么对待夫君的?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眉来眼去,也不嫌臊得慌,奴家都替她脸红!王爷原来多冷俊,你再看现在,像变了一个人,都是被这南玥国剑人祸害的。”
她们的对话,声音虽小,可全部一字不落地落进了傲曦的耳朵里。
傲曦面子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在悄悄地琢磨着,要收拾这些臭三八一下。
她招招手,韩红马上过来,傲曦对着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韩红领命,转身离去。
宴会继续,来宾各怀心思,傲曦都能从她们脸上的表情,猜到她们心里的想法。只是她们不敢明着挑衅,傲曦也懒得和她们玥嗦就是。
宴会进行到一半,谁也没想到,东汝国太子曹瑾瑜,竟然派使臣来恭贺贤亲王的一对小王子满月,送来了贺礼。
使臣傲曦还认识,东汝国礼部侍郎司徒明。
话说小曹没有得到端木傲曦,听说傲曦嫁给萧腾熙以后,消沉了好长时间,直到她的太子妃庄晗雅,再次传出怀孕的消息,他才振作起来。
再伤心难过,日子还得继续。庄晗雅之前只生了个女儿,这一胎要是儿子,就意味着自己有了接ban人。
曹瑾瑜竟管一时半会儿,忘不了傲曦,可好歹不再像之前一段时间,天天花天酒地,喝醉了逮谁都叫曦儿。
只是心里想起那个妖娆的莫问奴,想起紫光殿上那朵圣洁的白莲花,想起雪夜里,那个如精灵一般的女子,曹瑾瑜的心,便犹如猫爪。
最终倒是没有按耐住心底的那股思念和遗憾,派出自己最信任,本领最强的细作(特工),打进了西汖国,打到了皇宫里。
本来想打进贤亲王府的,可是傲曦防患太强,小曹的特工,愣是没打进来。
这名特工也挺会钻营,大半年的时间,竟然和老萧身边的宫女,打得火热。这一来而去,萧腾熙和傲曦那点事,除了一些他打探不到的,其它几乎都知道了。
得知傲曦被樊锦诗害的早产,曹瑾瑜气的在太子东宫,像只走马灯一样,把萧腾熙是好一顿臭骂,“特么!萧腾熙这个王八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曦儿肯嫁给他,就是他们老萧家祖坟冒青烟了,他还敢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敢如此欺负曦儿,惹急了本太子,本太子就带人把曦儿抢到东汝国来。”
为傲曦的心痛和不值,全然没有避讳庄晗雅,把庄晗雅看的胃里直冒酸水,“太子爷,您凭啥把端木傲曦抢到东汝国来?人家可是西汖国贤亲王妃,到咱们东汝国来,算是咋回事?”
曹瑾瑜颇为不高兴地挥挥手,皱着一对俊眉,不耐烦地呵斥道:“你吃醋也得挑个时辰吧?曦儿在那受欺负,本太子能袖手旁观吗?”
庄晗雅被小曹呵斥的,连眼圈都红了,噘着小嘴嘀咕,“端木傲曦和你非亲非故,即使受欺负,又该你什么事?”
声音虽小,可还是被会武功的小曹听见了。小曹当即就拍手狂叫起来,“你这女人,真是好赖不知。什么叫非亲非故?本太子爷告诉你,如果不是曦儿手下留情,你夫君早就尸骨无存了。救命之恩,本太子爷不报,那还是人吗?”
庄晗雅一听,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还有脸说救命之恩,叫人讹去一大笔金子,不但不恨人家,还要报恩。脑袋被门挤了,算的这是一笔什么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