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沫说完,突然感觉到一身轻松,她此行前来不光验证了自己心中所想,更是和秦江河把话说开。
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不是秦家人,也庆幸自己哪怕是生活在秦家也没因为这几个品行不正的人迷失本心。
解决了一桩心事,秦以沫拉着唐少荆的手转身就走。
“以沫!”秦江河突然叫住了她,声音早已没了之前的愤怒,而是充满了复杂。
“有事?”秦以沫回头。语气冰冷毫无波动。
秦江河嘴唇嗡动,喉结也在滚动,只是嘴里的话似乎太过难以启齿。让他半天仍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秦以沫作势欲走。
秦江河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开了口:“以沫,你看在我们二十年的父女情分上,能不能把笙歌救出来?”
秦江河说完之后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分,赶紧羞愧难当的将头低下。
秦以沫笑了,笑声中的嘲讽之意清晰可闻。
“秦江河,你为何这样不要脸?秦笙歌她多次陷害我。最后甚至想让我死,还险些害得少荆丢掉了性命,现在你让我把她救出来?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秦江河被秦以沫说的越发羞愧,可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他当然不会就此放弃,深吸一口气之后继续开口。
“是,我知道之前是笙歌对不起你,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们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求你能原谅我们,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做对了,好不好?”
秦江河卑躬屈膝,苍老的脸颊上满是恳求和真诚,若是换做旁人说不定真的相信了他这幅嘴脸。
然而秦江河的样子却骗不了秦以沫。
并不是秦以沫不给秦江河他们机会,若是秦江河能这样表态在一年之前,说不定她真的会心软给他们一次机会。
可这一年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让秦以沫彻底知道了秦江河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秦江河。不要枉费心机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我也劝你死了这条心,不光是秦笙歌,你还有方秀河你们落到这步都是咎由自取!”
见自己如此低三下四的请求仍旧没办法得到秦以沫的原谅,秦江河也知道自己这招没用,索性也就不再装了。
“秦以沫,你等着。你一定会后悔的!”秦江河吼的歇斯底里。
秦以沫两人再不理会秦江河,径直离开。
说真的,关于从秦江河这里得到的真相,其实是在秦以沫意料之中,所以她并未表现的如何失常,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唐少荆一路上一直在暗中注意她。
秦以沫也是发现了唐少荆无言中的关心,当即觉得心中温暖,主动握住了后者的手,“别担心。我没事的。”
唐少荆微微一笑,并没有主动去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天之后,秦以沫和唐少荆去参加了执法局关于秦笙歌的判决。
在之前对自己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的秦笙歌,在判决中却突然一反常态,声称自己是被人陷害。自己从未做过伤害他人的事情,甚至一度表现的疯疯癫癫,宛如精神失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