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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觉得妮妮是我的孩子？”季湫言苦笑，“如果真是，那就好了。”

陈睿对他这态度很是不满，“什么叫如果，妮妮本来就是你的孩子，你该不会也以为萋萋会跟别的男人生孩子吧？”

季湫言摇了摇头，自然不会这样想，骄傲如她，是不可能让任何不喜欢的人靠近她的身旁。

陈睿看了他一眼，漠然冷笑，讥讽道：“我没想到，你作为和她相处最亲密的唯一一个人，也会相信妮妮是萋萋领养的。”

季湫言狠狠一震，猛地抬眸看着陈睿，陈睿坦然坚定的神色，给了他某种希望，然而他还是不敢想，低头垂眸，重新整理这段时间的思绪，以及，当年他离开的事情。

之前，季向斯问他有没有和柳萋萋有亲密接触，他否决了，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对那天晚上没有多少印象，也不曾觉得那天他们会发生什么。

可在医院的这段日子，他全身心放松了自己，情不自禁回想起那天的点点滴滴，有了新的发现，或许他们是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当成了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更让他奇怪的是陈睿的态度，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是情敌关系，然而他做的所有都好像忽略了他们是情敌的这个身份。

季湫言抬眸看着陈睿的时候，瞳孔里满是困惑，“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孩子会是我的，如果不是，这对你不是更有利么？”

陈睿冷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那种会趁虚而入的人。”

他要的是柳萋萋真心爱上自己，心里不再有其他人。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了，她开心，她幸福就好。

微微叹息一声，陈睿用带着点点嘲讽的眼神笑着看着季湫言：“我有信心，就算妮妮是你的孩子，萋萋也不会因为孩子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告诉你这个有什么问题？要说真的有，就是我想嘲笑你。”

孩子都有了人都没追到手，对比之下，比他更失败。

陈睿嘲笑完，还贱嗖嗖地做了个嘚瑟的表情。

季湫言眸内闪过一抹冷意，没想到最终给他希望的是陈睿，一个随时能抢走他爱的女人的男人，陈睿越是大度，季湫言的得失心就越强烈，而恐怖的是，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并不是陈睿直接给的，真正的来源是柳萋萋。

陈睿尚未意识到自己能带给他危机感。

既然如此，他就要狠狠抓住这个机会，淡冷目光射向陈睿：“你怎么这么笃定妮妮是我的女儿，你是找到证据了？”

“我找到了又怎样，我没找到又怎样，反正我不会告诉你。”陈睿淡淡道。

季湫言狠狠磨了磨牙，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正被人围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