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陆辰这个光头大帅哥的跟踪技术,也只有苏年华看不到了,回家的路上,她抱着懒羊羊心不在蔫的走,边走边偷窥几眼夜然。
夜然一只手里提着最廉价的塑料袋,一只手时不时的在人多的时候护自己一下。
其实苏年华很想说:夜少,我没这么脆弱,被人撞一下没什么的……可她开不了口,从小到大她也没享受过旁边有只胳膊的待遇,小学的时候陆辰横眉立眼的自不必说了,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这一路走来就夏寒还算是对自己关爱的,可是……可是夏寒毕竟没夜然这么好看……
苏年华被自己的恶俗念头惊出一身鸡皮疙瘩。陆辰说了,有种男人是色中饿狼、色中饿狼、色中饿狼!
夜然当然不知道此时此刻苏年华的想法,他只想快点上楼,甩开背后那双眼睛。坦白说,他也在心裏问自己:这样对苏年华,是为了陆辰吗?
答案是未知的,也许起因是陆辰,可事情的发展从不会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他承认自己对苏年华产生了某种兴趣,可这兴趣也许暂时无关男女,而只是因为寂寞。
仅此而已。
两个人从车里取了超市买的东西,上了楼,摸出钥匙开了门,小小的蜗居呈现在夜然面前,苏年华有了多多少少的不自在。
万幸的是还算整洁,因为有陆辰这样的不速之客会偶尔造访,所以苏年华会注意不让内衣或隐秘物摆在明处。
放下懒羊羊,苏年华手忙脚乱的从鞋柜里找出给夏寒新买的,摆在了夜然面前。
夜然换上了,却也注意到鞋柜旁边歪着摆了双VISVIM男式拖鞋。 他并不认为苏年华会舍得花几百元去买双男式拖鞋,显然,那应该是陆辰的。米色,也的确是陆辰喜欢的。
“年华,懒羊羊现在应该是想解决个人问题了。”夜然边对苏年华说着,边拿出狗砂盆,从苏年华里接过懒羊羊。
苏年华急忙领路到衞生间,看着夜然摆好砂盆,又熟练的训练懒羊羊使用。也许是懒羊羊确实是忍了一路,现在竟然极听话的蹲进了砂盆,畅快淋漓的飞流直下……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要让懒羊羊记住这个地方,我还在超市买了诱便剂,一会儿也可以喷点儿。”夜然站起身,回头对苏年华交待着。
苏年华正扯着脖子观赏懒羊羊的“飞流直下”,冷不妨夜然忽然站直了回身。苏年华后退不及,只觉得额头上擦过一个软软的东西,任她再笨,也明白那是什么……
那片柔软,和陆辰强硬的啃截然不同,软的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苏年华吓的浑身僵住,好在眼珠还是活的,脑海里极其秀逗的居然还闪过一句歌词:惊鸿一般短暂……
夜然也愣了下,很快恢复常态,笑了笑说了句抱歉而已,走到洗手池前洗了手,出了衞生间,懒羊羊居然和他熟了,屁颠颠的跟上去。
“深呼吸……深呼吸……”苏年华华默默对自己说着,心裏有小小的疑惑。
夜然站在客厅,仔细打量着房间。
整个房子面积很小,客厅也兼了卧室,最显着的应该就是整整一墙的书,没有书柜,只是一排排的简易架子,倒也极合理的利用了所有空间。窗子开着,偶尔有风吹进来,多了几分凉爽。靠窗边摆了张电脑桌,上面铺了白色小碎花的布,桌子左侧是一张单人床,白色小碎花的床单,同色系的枕头,清清爽爽,床上也没有女孩子惯常摆放的玩偶,只在床头搁了几本书。
地板擦得很干净,不过很明显已经遭到了懒羊羊的破坏,它刚才从衞生间踩到了水渍,地板上就留下它好多小脚印。
苏年华嗔怒着从衞生间冲出来,手里拿着地巾对懒羊羊进行了一系列的围追堵截,吓得懒羊羊一头钻进了床下面呜呜的叫。
夜然笑着看这一人一狗的奋战,忽然觉得房间小也不错,至少不会再感觉空荡荡的孤独。其实这种充实的感觉自己也曾经有过,那是在美国读高中的时候,本来和几个同学同租了一个旧楼,可后来被父亲知道了,派秘书来勒令自己搬回早就准备好的别墅。
那别墅的确很不错,远离人群,远离喧嚣。每晚,夜然在别墅的游泳池游泳的时候都会想,如果自己腿抽筋了会不会溺死,如果真的溺死了,会不会早上才会被来打扫的工人发现。那种感觉很冷,即使在夏天,也让人不寒而栗。
“夜少!”苏年华满头大汗的抓出了懒羊羊,打断了夜然的发呆:“它要吃多少狗粮?”
夜然瞧着疯羊羊苏年华和无辜的懒羊羊,无可奈何的笑了:“它的问题很好解决,现在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苏年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只会做家常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提前声明,我的手艺可是照会所差远了。”
夜然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
十分钟后,站在厨房里,围着围裙忙碌的人,是夜然。
当然,苏年华也有艰巨的任务:伺候懒羊羊。
“不好了不好了,它不让我洗!”苏年华在衞生间大喊。
夜然跑进来,一手按住懒羊羊,一手拿着淋浴喷头首先冲掉了懒羊羊头上的泡沫:“你这样洗法它当然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