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顾被撑开的衣襟,沈引菂提着药箱便回来,替封川亦处理包扎。
清洗伤口会疼,她一边处理,一边跟封川亦说话:
“放了多少血你有数吗?”
封川亦:“前几日都是小半碗不到,昨日淌了一整碗,太监才喊停”
沈引菂拿棉棒擦洗伤口周围的动作一僵,脸色阴臭了几分。
那两道深的伤口已经划到肌肉经脉,别的那些浅的,也是在对比下来是浅,可能流出小半碗血的伤口,那能只是划破道皮?
这简单的家庭药箱根本不行,都需要缝合才会安然痊愈!
沈引菂当着封川亦的面,从怀里拿出缝合线和一次性的缝合针,注射器和局部麻醉的药剂
封川亦看着沈引菂脸色凝重又严肃,呼出的气息都粗重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什么.
可她为什么会为他受伤而生气?
所以不是生气,是因为他伤势比较棘手,是因为他又给她添麻烦,而不耐烦吧!
封川亦这么想着,连沈引菂为什么把那些医药揣在怀里都忘了去细想.
给封川亦打局部麻醉时,沈引菂又问:
“你伤成这样,为什么只是简单止血包扎?”
这样包扎放任,再过上半个月都不见得会愈合。
封川亦:“不知道。”
在她来之前,他不知道这算简单包扎。
话说完,他感觉到沈引菂重重的鼻息呼在他的手臂上,再瞧那脸色,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你啊你啊,不是跟你说了,有什么事就找我,你这宫里这么多伺候的奴才宫女,都使唤不动吗?捎句话都喊不动?!”
“他们都说是你开的药方,你要取我的血,我怎么好找你.”
沈引菂抬眸,见封川亦微扭着头,眼眸垂着看地面的砖缝,长睫铺散下来,觉着有几分委屈和可怜的意思。
她用弓起的手腕关节抵着他的脸颊,让他转过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