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人包括北冥拓看见北冥图起身,微微鞠躬以示敬畏。等北冥图离开,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朝初如走来,冷冷瞪了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
这人什么意思?初如不悦的看着离开的面具男,接着北冥拓也毫无停留的跟着大队伍走出大殿,初如有些想磨拳擦掌,然而后面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衣领。
“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这场就真来不及了。”
初如回头,见一个很妩媚的女子火急火燎的拉着自己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反正圣上没有赐罪,你只要活着就得给我完成这场舞,我靛亭可没那么多耐性,你停工这么些日子,等以后再跟你算总账,总之先给我练习!”靛亭一边走一边没好气的说着。
靛亭?练习?赶场?这是要去干什么?初如边跟着靛亭的步伐,也没错过这亭台楼榭的风景,看来真是个不大喜欢铺张浪费的皇帝,景观自然而优雅,从集市的繁华来看,这皇宫的收入应该不菲才对,要么就是户部吃了豹子胆,要么就是这个圣上确实是个能够造福百姓的。
终于走到一个建于水上的舞台正中,已经有不少舞者翩翩起舞,看靛亭和初如进来,连忙给靛亭行了礼。
“好了,大家都起来,过不了几日就是寿宴了,人这回也起了,一起好好努力吧。”说完尤其捏了初如一下,“尤其是你在中间空中独舞的那段,要是有什么差池,绝对不放过你!”
初如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还好自己勉强学会了轻功。
入夜,初如终于从靛亭那里解放出来。这靛亭长相柔媚,舞姿也很柔美,可教育学徒就像秋风扫落叶般的犀利。这一折腾下来,初如只觉得腰酸背疼的,瑜伽都没这么累人。
咕噜噜!
直到胃神敲起警钟,初如才想起,自己这个无组织无纪律人群应该到哪混饭吃呢?。不过这宫里虽大,找个人还是容易吧。
从东边三宫走到西边三宫,沿着这回廊走下来,居然没碰到半个打着灯笼说上句“天干物燥”的人。初如渐渐被胃部传来的强烈欲望征服,冲着旁边的宫苑便走了进来。
“谁!”
这一声喝,把初如卡在门口,初如连忙缩回迈进院内的右脚。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北冥拓好笑的问着。
初如抬眼一瞄才看到原来是熟人,忽然想起他在大殿上的态度,转身就走。
“等等!”北冥拓赶忙上前拉住她,“你……该不会因为今天送你进宫和在大殿上的事情在生气吧?”
“大皇子殿下,您过虑了,小女子哪敢跟您生气呢?”初如没好气的说着,想要挣脱北冥拓。
“进来。”北冥拓拉着初如。
“不要,第一,男女授受不亲;第二,我不跟**共处一室!”
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北冥拓其实很想笑场,却硬绷着扑克脸厉声道:“进来!”
初如很胆小地收声跟着走了进来,**二字确实重了些,一进屋便看着满桌的美食。努力克制地吞了吞口水,“你一个人吃这么多吗?”看来这里的人对吃的倒是很讲究。
“是啊,你没吃吗?”北冥拓当然把初如那副馋嘴猫的样子看在了眼里,“这么晚了,估计也就我没吃了。算了,你要是吃过了就不勉强了,我立刻找人送你回去,你住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
我还没吃啊……初如打心里鄙视这个北冥拓!嘟着嘴小声道:“其实……还可以再陪你吃一点的。”边说边小步往门口走。
“噗!”北冥拓忍不住笑出来。
初如回头一看北冥拓那副笑相,才知道上了当,转身就坐在桌前大快朵颐。虽说没什么山珍海味,但每道菜都很有特色,比如这道类似莴笋的东西,清香脆爽;南瓜羹不油不腻,却有淡淡的甜香味。
北冥拓似乎看到了开仓放粮时的难民,她下午不是被靛亭抓去练舞,有这么饿吗?像是被虐待一番归来似的,不过看着她的吃相,自己倒也难得觉得有些胃口。刚刚才发愁,对着一桌子的菜却没什么食欲呢。
“你怎么不吃?该不会!”初如才想起来警觉,毕竟是宫中了,下毒案发记录还是挺高的。
“你还真是小肚鸡肠,只不过没有事先来得及通知,便把你送进宫来,就这么怀疑我?”北冥拓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其实并没有把他列入警惕的对象的,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很信任他,明知道他是他的儿子。初如看着北冥拓,“为甚么要送我入宫呢?”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爷爷的死因是自己唯一想查清楚的。一方面由于爷爷的去世没来得及思考,但另一方面也觉得没有必要去憎恨谁,朝代的更替是很自然的。
“因为只有你进宫,有些问题才有答案。”北冥拓边吃边敷衍的回答,诏书?她和父亲的关系?夫子那句得初如得天下?一切的谜全在她身上。
初如只是淡淡的一句,“也许有些问题,没有答案才是好的。”然后便继续填着肚子。(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