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如一进房门边看见三皇子北冥风大人盛气凌人怒气冲冲的气势等她回来。
差点忘了他这茬了,初如咧了咧嘴:“怎……怎么了吗?”刚刚跟穆特凌老爷子解释骂他是个糊涂老头儿只不过卸去沈玉的防备心,绝对没有诋毁他老人家智慧的意思就解释了老半天。
“你刚刚那出,还真是精彩啊!”北冥风说道,“居然敢说些毁谤**宫闱之言,你可知这是杀头大罪?”
“所以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你和穆特凌在外面偷听,你们偏偏图个新鲜,事后才来算账。更何况谈话的经过和内容,之前也是跟你们都讲好的,不是真的……”
“可她毕竟是我母亲!”北冥风强调,“虽说她跋扈**多年,但他对父皇是极好的!”北冥风沉默了良久,看着同样沉默的初如只能作罢,“唉……算了……”
对,他们母子是天生的羁绊,初如轻声走过去道:“对不起……”
“行了,你也道是捏造的,只是她这些年来所做的事,唯有对父亲的执着让我觉得引以为傲吧……”
初如和鎏楚忽视了眼,才点头,“嗯。”可是,北冥风,这蓝孔雀的香气或许并不是个捏造……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等明日便启程回京。”北冥风说着,虽然事情已经解决战乱不会开始,但已经离京多日,路上还要个半月,怕是入京已是冰雪天气了。
“唉,没想到蓉儿竟是她下了慢毒害死的,也不曾想你们本为祭礼而来,却找出了穆特山庄这么些年来的奸细。”确实是老了吗?这么多年来竟然不查,也不曾想皇宫里居然有人要挑拨自己和华尔佳族的关系,真是多此一举,本就看着不顺眼的老家伙!
“照之前的说法,奸细绝非一个,也许在山庄,也许华尔佳族也有。”穆特寻说道,“父亲,此事可要知会华尔佳族一声?”其实答案他自然是知道的。
“说这个做什么?叫那个老东西笑话。”
穆特凌这么孩子气的表情倒让在场的初如、北冥风、鎏楚有些意外,而穆特家的人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穆特凌自知有些失态,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说,何必这么急着就走呢,我已派人找绯落和黑宿,何不等他们回来,一同返程。”
听到黑宿的名字,初如不自主的心紧了下,不知为何,与沈玉谈后内心的不安愈演愈烈。
“不必了,绯落临去前已说定,找到人,自会回去,我们就不在这里多等了。”北冥风回答,也深知初如此刻不安的心情,带她回去也许不会有什么令她安心的事情,但总觉得她留在这里,会有更多不安的事情发生。
话刚至此,便听门外有人来报,“报庄主,华尔佳王爷差人来送书信一封。”
“那老东西又搞什么鬼?”穆特凌骂了句。
还是穆特寻比较懂得父亲脾性,接过了书信:“你先下去吧!”
穆特寻读过信后,把信交给了大哥穆特嶙,“华尔佳王爷那边找出了内奸,说是供出了不少近年来和沈玉串谋挑起事端的事情,特来信宴请父亲您,算是议和。”
穆特嶙看过后把信收了起来,避免父亲一个心血来潮撕毁了。
“那儿也有奸细?哼!还有心思议和,准保没安好心。”穆特凌不服气的说了句,内心还在犹豫去或是不去。
想必是北冥拓下了不少功夫才能够揪出内奸并筹划这次宴会,初如暗自笑了下,她心里倒是很佩服那个吊儿郎当的皇子,看来得让三皇子助他一臂之力,于是她冲着三皇子使了个眼色。
这丫头也想去不成?北冥风暗自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参与此事为好。
“哦?这华尔佳王爷倒是度量很大,主动请和还要宴请,小女子佩服佩服。”初如见暗示无效,只好自己出马,听得穆特庄主有些火冒三丈,“那家伙度量大?我看是别有用心。”
“哪有,人家老爷子好气魄,不但知会了您自己不查内奸,还特意来告诉您想来议和,我倒是很佩服,反而如果不去赴约倒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