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乎乎，像是踩在云朵上。

“你在干嘛？”

黛拉呼出的气吹在鼻尖痒痒的，路泽没有说话，微微把脸偏了过去。

“哼。”

黛拉早就知道这个傲娇鬼就是这副模样，不过好在未来之城的姑娘都拿得起放得下，胆子大，她捏了好几遍路泽的脸才心满意足地下去给自己以前买的东西结尾款。

然后又会把其中一笔资金在街角的自动换货机折算成纸币，然后偷偷藏在自己的衣柜下面。

漂亮的梦想，在物欲横流的城市里，都是以金钱为底层构架的。

毫无疑问。

路泽揉了揉脸，把老杰克这些天给妈妈支出的药品耗材费用结算了，两万块瞬间如同冰雪消散一般剩下了几千块钱。

就在路泽觉得所有问题处理妥当的时候，老杰克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妈妈的这次冷冻休眠细胞恢复水平还行，可以去看看了。”

路泽有些欣喜，因为长久的卧床让母亲的原生体会出现细胞大面积死亡的情况，也就是俗称的皮肤溃烂和褥疮——但这可不是用勤翻身体擦拭就能解决的，必须要借助公司对于细胞修复的技术，义体和肉体混杂导致了肉体的反抗程度比以前医学上更加凶猛。

“钱，不着急。”

“着急。”

路泽把手枪塞进腰间，穿好衣服，因为下面设施内的温度极低。

“你需要用钱，一个赛博朋克小队可不能保证天天有活做……”

路泽推开门，脸微微侧过，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他确实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自己本来想在和风区租一个不错的公寓，给妈妈再上更好的药物，给黛拉买更多的礼物，为老杰克张罗换掉那个手术专用的义手，武器，弹药，生活成本，各种设施的收费……

每次在敌人围攻下的路泽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某天自己死了，那老杰克可能会再也收不到自己的钱了。

“缺钱了管你借。”

顺着幽暗的环形阶梯下去，气温开始骤降，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冷冰冰的白雾。

中间淡蓝色的长方形平台上静静地躺着那个永生精灵一般的女人。

路泽轻轻坐在一边上面布满白霜的椅子上，他看着手掌内的训练芯片，长出了一口气的他把芯片插进了脖后的脑机接口。

模拟训练芯片是路泽每天必练的项目，但还有一个不得不去做的原因，那就是他盼望着曾经两道熟悉的身影能再度回归……路泽不知道他们去往了何处，是人类观测不到的世界吗？还是那个无垠的赛博网络？

进入训练场的他看着那些冷冰冰的模拟人偶，他通过一年的时间已经将训练的强度提升到了精英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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