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我的一切，我的家庭，我的生活，都是青山给的。”

小宫笑了笑，“嗯，还是假的，宝贝。”

凛摇着头，淡金色的瞳孔开始痛苦地颤抖，“不，不可能。”

小宫似乎毫不在意面前这个青山认为是最不稳定的产物发疯，她只是用手点了点凛的胸口，“你的这里，和你的大脑，似乎在和那些精心编织的美好谎言在做斗争。”

“如果你现在任由自己的意识滑落深渊的话…那我可就要把你处理掉了哦——那个家伙的秘密，本来就不该放在你这种不稳定的货物身上。”

凛难以置信地盯着小宫，“货物？”

小宫嘴角勾起，正红色的口红让她的嘴唇宛如鲜血渲染，她的表情，如死水般寂静的眼眸都在为这句话作证，她是真的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怎么，不愿意承认？他们怕的是你这种危险的货物反过来危害制造者本身罢了，而我，就是要让我们这个本身从世界剔除。”

凛愣了一下，随即猛然挣脱了小宫的束缚。

踉跄两步的凛显然没从刚才混乱的记忆中回过神，反而是一个不稳趴到在地，小宫饶有兴趣地看着凛。

“你…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小宫耸了耸肩，“比背叛者本身更可耻的东西就是接受施暴者的恩惠——我和青山，和这个巨大的魔窟，毫无利益关联……”

凛感受着义体还处于紊乱状态，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意识更为清醒一些。

“你…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告诉青山的——”

小宫尖锐的鞋跟挪到了凛的小腿上，“可以试试。”

凛咽了口唾沫，手用力撑着地，最后也不知是力气耗尽还是意识与记忆终究没有恢复平稳颓然地躺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小宫挪开脚，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我跟你分享这些秘密本身没有目的，但你要知道，这些东西就是给你一个选择，你是相信公司呢？还是相信真相？”

“重要么？”

“当然重要！你也不希望你自己被公司搞得家破人亡，最后反过来跪舔公司吧？”

小宫美惠子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椅子接住了她，她翘着二郎腿眼神俯视着脚下的女人。

“选好了吗？雪樱家的人今天就要到，要么你我同心，要么……”

凛看着小宫居高临下的眼神，习惯了杀戮的她一时间竟然感觉有些压迫，似乎…顺从是唯一的可选项。这些东西，是假的还好，如果是真的……凛还能在这里做下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青山向来宁可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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